徐青桦连忙大声喊。
但三轮车开得快,柴油机声音又吵,周行北和吴尧尧两人都没听到身后撕心裂肺的喊声。
到公安局门口。
周行北拉上柴油发动机把手,问道:“为什么不让徐青桦上车?”
“啊?”吴尧尧两眼无辜地眨了眨,“有吗?可周同志你刚才也没停车呀。”
说完,吴尧尧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她快速地下车,冲进到公安局外厅,对着里面值班的公安喊道:“公安同志,刚刚有人跑来我家想非礼我,还想要抢走我家的钱,被一位见义勇为的好同志给抓住了!”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立即出来,看到周行北从三轮车里拽下来个脸熟的人,是前不久还被挨批评的刘烫头。
这个刺头在公安局这边也算是熟客,偷鸡摸狗几次,被举报着挨过不少批评,但因为都是偷只鸡、偷摘菜这些,也就拘留个几天。
这次一听是犯了流氓.罪,接待的两名公安顿时不客气起来。
拉着人就进审讯室询问起来。
期间,吴尧尧尽量模糊自己出手揍人的举动,只娇娇弱弱地解释是刘烫头自己摔倒,再加上有周行北路过得及时抓住人,她才没有被糟蹋。
说着说着,还嘤嘤地抽泣两声,使得接待她的女公安同志心生爱怜,搂着她的肩膀劝慰安抚许久。
还给吴尧尧倒了糖水,给她压压惊。
吴尧尧我见犹怜地握着搪瓷杯,轻声地说道:“公安姐姐,你人真好,若没有你这几句话,我以后该怎么办。”
“没事没事,这坏人抓住了,也没碰到你。”女同志目光锐利道,“要是回去后,有谁敢说三道四,你就过来局里,我们给你主持公道。”
吴尧尧点头:“嗯,听姐姐的。”
女同志愈发心软起来,这么好的姑娘,还好没被迫害了,这刘烫头真是该死!
这边吴尧尧有女同志安慰,另一边周行北也被叫去了解情况。周行北没有添油加醋,将自己从刘烫头口中听到的话陈述出来,但对于吴尧尧怎么抓住人的,他并不清楚,便没有多说什么。
等录完口供出来,周行北就看到吴尧尧靠在一名女同志的肩膀上,慢悠悠地喝着杯中的糖水。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吴尧尧抬头看向他,对着他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周行北本能地移开视线,没有继续和她对视上。
“姐姐,我们可以先走了吗?”吴尧尧站起身,轻声地说,“家里还有很多活要干,还有周同志也要回林场上班。”
女同志非常通情达理,没有让两人继续留在公安局,让他们先回去,等过两天有需要再过来一趟。
至于刘烫头会有什么下场,女同志刚才有透露给吴尧尧。刘烫头侮辱妇女,且还有入室迫害女性的行为,情节如此恶劣,少说都有七八年以上的牢.饭等着他①。
知道会有这个结局,吴尧尧就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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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公安局,吴尧尧垂着眸没有说话,等走到三轮车前。
前面的周行北先停下脚步。
路上,吴尧尧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原主和周行北几乎没有说过话,按理是不会察觉到她今日举动异常的。
但吴尧尧不喜欢留下隐患,她眼眶红红地说:“今天真的要谢谢你了,若是只有我一个人,今天肯定被他糟蹋了。”
“周大哥,你说有什么是我可以报答你的吗?”她泪光滢滢地抬起眼,做出楚楚可怜的神态来。
周行北肩膀一僵,简短道:“不用。”
吴尧尧拦住他:“真的不用吗?我是真心的想要报答你,要是你不同意,我心里会不安。”
周行北不是挟恩图报的人,虽然不想要什么报答,但看吴尧尧真切的态度,冷漠的口吻稍稍缓和:“确实不用,只是以后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如今吴老不在,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村长,不要像今天这样鲁莽了。”
周行北难得说这么多,也不差再说一句:“刘烫头不足为惧,但要是遇到别的人,还是不要这么冲动比较好。”
吴尧尧一愣。
在过来公安局的路上她就在想了,家里就她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女,确实不安生。
只要她还是独自一人,吴家那些亲戚就会找各种借口要走吴爷爷留下来的东西,美名其曰老吴家不能绝户。或者是像刘烫头这种,坐享其成想对她本人下手的。
她不怕事,也不怕这些贼心胆的张三李四,今天碰到刘烫头,明天也许还有一个李烫头。
但她这个人怕麻烦,总是被这些无趣又不值得的事浪费精力,总归是烦的。想要杜绝这个麻烦,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才行。
吴尧尧展颜笑道:“谢谢周大哥提醒。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现在能送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