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因竹的心瞬间飙到了嗓子眼!
血量还会增加?!
谁有这本事能给我加血?难道是贺归御!
也只能是他了!
所以他真的和血条有关系,但他为什么会和出现在我头顶的血条有关系?!
……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找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有血了!
那我就不用时刻黏着贺归御了,我可以不当讨人嫌的人了!
姜因竹刚想无声欢呼,却在看见镜子中的血条时,瞬间又冷静了下来。
还不行,现在血量还太少,要是贺归御出门两天,我这点血条根本不顶用。
……还是要再黏着贺归御几天,等血条的血量满了之后,就要想尽办法去找血条出现的原因。
但实在是找不到这次血条出现的原因,无缘无故地血条就出来了。
血条代表着危险,但这次找不到危险,根本无从下手。
……难道有谁在暗中想要对我不利?
是有这可能,可是我也没得罪谁啊。
姜因竹洗澡的时候在想这个问题,睡觉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甚至在梦中,她还梦到了一个无脸的人持刀追着她。
第二天醒来,她死活都拼凑不出那个无脸的人是谁。
“傻了吧,这下无计可施了啊,”姜因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去洗漱。
镜子中,她头顶上血条的血量并没有增加。
看来必须要黏在贺归御的身边,才能增加血量。
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要跟紧贺归御,但姜因竹的脸皮还真是没那么厚,出门的时候,给自己鼓了不少励,这才走出房间。
贺家的房子太大,她昨晚没记住路,但她记住了电梯的位置,出了电梯左转直行再右转,就能看见厨房。
姜因竹也不需要记住别的路,她觉得自己只要记住厨房和她住的房间的位置就可以了,其他的地方她也没打算去,客人要有客人的自觉,不能在别人家乱逛。
姜因竹出了电梯,经过某个大厅的时候,看见了贺老爷子。
“因竹,”贺老爷子和蔼可亲地看着姜因竹,“在家里住着还习惯吧?你就当在自己家里住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阿御说。”
“谢谢贺爷爷,”姜因竹发现厅里除了贺老爷子和贺归御,另外还有两女一男。
“因竹来,先认认我的儿女,阿御你已经见过了,”贺老爷子亲切地对姜因竹招手,然后给她介绍自己的儿女,“这是长女贺芳然,这是长子贺归砚,这是次女贺蕙然。”
“芳姨,砚叔,蕙姨,”姜因竹一一和对面的人问好。
贺归御是贺老爷子的老来子,快五十岁才有的他,大姐贺芳然比他大二十一岁,贺老太太最疼这小儿子,之前小儿子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贺老太太整天以泪洗脸,贺归御醒来后身体恢复良好,贺老太太这几天就开始去各大寺庙里还愿了,所以近段时间不在家。
贺老爷子的儿女对姜因竹客客气气的,一点儿也没有顶级豪门给人的那种疏离感,原因大概是因为姜因竹救醒了贺归御。
贺芳然和贺归砚已结婚有家室,陪着贺老爷子和姜因竹吃了早饭,就先离开了,只剩下贺蕙然目光如炬地看着姜因竹。
姜因竹不知道她一直看着自己是为了什么,于是悄悄地去看贺归御。
贺归御留意到她的目光,于是转头去看贺蕙然:“三姐,你不是约了人?”
“我改了期,”贺蕙然对他挥挥手,继续盯着姜因竹看。
贺归御于是站起来,对姜因竹说:“我出去走走。”
姜因竹当然要跟上:“去哪走走?”
贺归御见她跟了上来,才说:“外面花园。”
说是花园,当真正走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贺家花园堪比高尔夫球。
“走累了就休息一下,”贺归御对姜因竹说,“待会我让人开代步车过来接。”
姜因竹也不觉得累,只是看着望不到头的花园想打退堂鼓。
不想散步了,还是坐着舒服。
姜因竹抬头看贺归御,贺归御垂眼看她,然后默默地拿出手机叫人开车来接。
贺家代步车就是那种游公园有顶棚但没有门的四轮车,只不过是小型的,不像公园的那么大。
姜因竹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贺蕙然还坐在原位,很显然是在等她。
这次再避开就显得不礼貌了。
姜因竹站着看贺蕙然,贺蕙然坐着看姜因竹。
贺归御刚进来,看见这俩人隔空对视,脚步忽然一转,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开了。
贺蕙然比贺归御大十三岁,今年四十二岁,最近和一位机长走的比较近。
“姜因竹,”贺蕙然忽然喊姜因竹的名字,脸上笑着,眼神却很锐利,“听说你能预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