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翻出一次性手套带上,处理呕吐物。
待虞安吐的差不多了,又把人拖去浴室,虞安护着不让他脱衣服。季酒抄起剪子就给剪烂了,接着拽进浴室用凉水冲脸,这个人居然还没醒,反倒完全变成烂泥了。
季酒难得心软,调成温水帮他冲了下身上,然后耐心拿毛巾擦干身体,没等他给人换上衣服,这个人居然又来!
季酒有些恼了,静静地看着他吐。
然后给他灌水漱口,主动从背后抱住人,小臂抵着虞安的小腹一下下挤压,逼得人吐了个彻底。又不安心地用手指压着舌根,反复确认这人是不是真吐干净了,好几次戳得虞安牙根发酸,身体本能的后缩,恶心地反胃,给人折磨个半死。
最后又把人丢进浴缸泡澡,还特意拆了茉莉香包。
好不容易解放了,季酒也给自己洗了个澡。他把腹前的绷带剪断,尽数扔到垃圾桶里,原来血淋淋的伤口不知何时起愈合,光滑的肌理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季酒洗完澡,视线一直盯着马上要睡着埋进水里的虞安,又缠了一圈新的绷带做掩饰。
季酒生生腌了虞安半个小时,才把人捞出来控水擦干,没等他换好衣服,这个人又黏了上来,像是没有骨头的泥人。
纵使美人的确颇有些姿色,无论是脸还是身体线条都无可挑剔,精致的像是雕塑的作品。
想起那样一段记忆,都勾不起他的兴趣。
最多也就是对美的欣赏罢了。
更何况这家伙压根没把他当人看,不仅认不清他是谁,还喷他一脸吐他一手。
尽管被洗得干干净净,腌得香喷喷。
季酒温柔哄道:“再不老实松手,就砍了你的手脚喂狗。”
虞安瑟瑟发抖地趴在季酒身上,任由季酒给他吹头,眼睛时不时眯在一起,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长发吹起来很慢,两个人关系不近又远,季酒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自己,像个赶不走的八爪鱼。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吹完头发虞安就有些累了,季酒便抱着人回了房间。
“松开。”
虞安挂在季酒身上,迟迟不下来。
季酒虽然反感小孩,但对漂亮乖巧的小孩还是颇有耐心的,却并不意味着他乐意一直哄着抱着。
“乖,睡觉了。”
“一起……”
虞安还是不舍得撒手,季酒只好陪着他一并躺了上去。
虞安却格外信赖,爬到季酒身上压着,两个人叠在一起。
季酒怕人掉下来,轻轻揽着虞安的腰。
虞安也半压在季酒身上,长发被季酒枕在头下。
两个人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件私密衣服。
季酒也没想到最后自己会同他一并睡了过去,两阵均匀的呼吸声起伏交替。
虞安又一次打破了生物钟,最后在12点多被饿醒了。
旁边紧紧贴着一个凉凉的人,季酒似乎还没醒。
虞安头疼的很,感觉身子也有些疼,眼前的景物定焦了半天才对焦成功,他才反应过来。
见季酒揽着他的腰,以及两人赤裸的模样整个人呆住了。
尤其是自己,居然就这么生生压在绷带上。
浑身都疼。
他猛地起身,长发被季酒压着,疼的他又靠近了些。
脸与脸离得那么近,虞安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季酒却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把他重新揽了回来,似乎要继续睡。
虞安心扑通扑通的跳,季酒的下巴蹭着他的额头,虞安捂住嘴巴,难掩震撼。
一直平复不下来,最后从头红到脚。
他完全没有昨晚的记忆了,但是隐约记得他的确是有抱着人。他还以为是做梦的,所以没有收敛。
虞安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推着季酒,季酒却稳稳地睡着。
“喂!”
嗓子?嗓子好疼......腮也酸酸的。
难、难道做到这个地步了!?
虞安只恨自己想不起来,抗拒地想要逃。
手肘碰到绷带,季酒闷哼了一声。
虞安顿时老实起来,冷静的思考起来。虽然身上有点疼,但是屁股不疼啊!虞安松了口气,揉着脸思索起来。
怎么就突然间这样了呢!
“喂…你别睡了…”
季酒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怎么了?”
虞安简直要炸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我...我不舒服...”
季酒又是一个闷哼,松开搭在他身上的手,似乎让他找个舒服的姿势。
“你抬一下头,压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