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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特区驻A6灾害应变中心统计,截止到今日上午11时止,台风海棠已造成283人受伤,7人失踪,并有470处淹水,多集中在A6与A5交汇、城中心街道。监测到车辆正通往A5,预计十分钟后到达,已移交至特区驻A5灾害应变中心。”
“检测车辆驶入A5,特区驻A5灾害应变中心提醒您,请就近寻找避难场所。如非紧急避险,请不要在城市内驾车行驶。隧道途径区域严重积水,车辆无法通行。”
“转播A5城市广播:今晚夜间,今年第5号超强台风葵青将登陆A5。请被困民众移至楼区高层,高层居民不必惊慌,封闭门窗,居家等待即可。”
虞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才行驶到A5交汇处,就已经淹到轮胎了。
“喂,你有没有听到啊。”
“听到了,裕和北街就在下一个路口。”
“我说台风。你没听到吗?你今天就要去山河寺?”
“看情况吧。”
“那你不用去了,车过不去的。”虞安没心没肺地指着导航的某一段路程,“这里就是A4最低洼的地方,平时小雨都会淹。更别说这个天气了。”
“不一定。”
“我以前在那生活过。”
“我的意思是,不一定要走这条路。”
“那你打算?”
“所以,你下不下?”
“下。我劝你最好回去,不要去A4。”
虞安蹙眉叮嘱了他一句,然后就要下车。
季酒没有拦他,只是把伞扔给他。
“不用还。”
虞安也没客气,便撑起伞走了。
湿了的鞋子走起路来沉甸甸的小腿整个泡在水里,水位到了膝盖。
他竟是越走越深,他朝南方走去。
季酒则把车拐进A区4与5交界线上,停在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季酒拉过后座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信封。
展开信,拿出藏在里面的枝叶嗅了嗅,又重新塞了回去。
他就近选了一座高楼,一路爬上楼顶天台。
他撑起伞走到围栏边上,好似在等什么人。
雨啪嗒啪嗒打在伞上。
他摘下戒指,向下看去。
方圆百米几乎没有人还在大街上行走,他下意识的看向远方的那个缓慢移动的黑点,远远望去那个方向。
贫民窟?
再往南,还有几间没有盖好的烂尾楼,看起来四处通风。
破旧的高楼似乎住着人,一间间窗户紧闭。
高楼附近有一片违盖的小破房子,没有围墙。
错综复杂的搭建扩建,原先留下的许多巷子也变成了死路。
只是要走到那住宅区,总是有办法的。
季酒回过神来,用黑伞遮着脸,侧身看去身后。
从楼道走出一个人。
虞安走过水深处,又走了十几分钟。
最后拐过巷子的时候愣了半秒,掉头就跑。
“站住。”
“妈的,别追了,不是她。”
“我怎么看她有点眼熟。”
“你看哪个女的不眼熟。”
“你见过她?你说老大为什么执着她啊,下面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别说,新拐来那个啧啧…那屁股……”
“你懂个鸡儿,这个女的性子烈,那个疯子都驾驭不了她。而且不只是老大,你没看见吗,三爷也来了。”
“三爷?他怎么还来出这种任务?”
“想先玩玩呗。你们是没见过她的模样吧,这种极品货色在富人区都难得一见,三爷怎么可能忍得住。”
“三爷见过那么多女人都迷成这样?”
“当然,他是最漂亮的。”
“你小子怎么——你!!你是!!!疯子——”
“……”
大雨啪嗒啪嗒滴在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身上。
他面无表情,抓着短发提到腰间。
把刀上的脏血抹在那人脸上。
神态定格在惊恐。
脸上的皮肉被锋利的刀再次划破。
男人松开手,血色像是病毒一样迅速染红了积水。
虞安没想到这群人这么阴魂不散,甚至追到了这里。
即便如此,他也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他换了条巷子跑了几十米后忽然停了下来,仔细瞧着柱子上看见上面标识的符号,用鞋子勾了勾水下,居然被他捞出一道拴着绳子的石头。
他捡起来,绕着另一根柱子打了两圈系死,在水下埋了根绳做拦截。
忙完这些,又缓缓向南靠近,走了近百米。
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