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过私下的帮助。”
路行止点点头想要去扯她的手,让她赶紧离开,一阵风呼啸而过迷了眼睛,待停下时二人身上刮得全是灰尘。
正吐槽风来的不是时候的唐非橘拿手捂着眼睛,听见黑暗中传来苍老低哑难听的声音,不远不近传入耳中。
“两位客人,入夜了,为何会在此处。”
唐非橘挪开手,借着皎洁月光看清楚了来人的真面目,一身宽大的粗布烂衫挂在身上,浑身上下绣着颜色不同的补丁与一头干枯乱糟糟的头发。
居然是昨晚的老婆子!
唐非橘抹了把脸,使劲看清老婆子面无表情的面孔,提着灯笼的手悄悄往旁边人挪了挪,不动声色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我睡不着,本想出来找找茅房在何处,又因为害怕求这位公子与我一起,走着走着迷路就到了这里。”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编谎,脚腕隐隐用力,等不对劲的时候拔腿就跑。
老婆子只睁着那双浑浊的死鱼眼,眼珠子在他们二人只见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低头提着灯笼回身。
身上咯吱咯吱的骨头响声在寂静的夜里还称得上渗人,听得她头皮发麻。
“二位,晚上少出门,莫要找到想要的却丢了更重要的。”
唐非橘脑子揪起来,掐着自己的手心勉强笑起来:“怎么会,我们只是来找个茅房,还不至于看不好东西给弄丢了。”
老婆子不搭理她,自顾自往前走,步子不紧不慢慢悠悠的,也不知是因为脚跛了还是本身就走的那么慢。
跟在身后的某人依旧不老实,眼皮子底下拽着路行止的袖子对他使眼色,眉飞色舞地传达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刚才是不是在内涵什么?她绝对在点我!】
路行止看出她对猜出敌人提示的兴奋,少见地由着她抓着袖口,一脸散漫地看着她继续地表达其他意思,听完几句话时不时会朝老婆子的腿管看过去。
——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唐非橘扒在他身上刻意压低声音,把前天刚吵的一架忘了个一干二净,贴在人身上像是一直没有睡饱的小猫:“这婆子身上不对劲,我亲眼看到她腿上流出绿色的血。”
“我知道。”路行止提着领子把她从身上拽下去:“她有一只裤腿管里面应该是空的,从根部开始腐蚀到另一只腿。”
唐非橘一扬眉,意外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晚。”路行止指尖抵住她的手心,在里面划拉两下。
【看腰间】
腰间?
她顺势看去,灰褐色布衫下吊着一块色泽不错的雪色白玉,清透水润,小巧的软玉挂在腰间贴着皮肤,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这是……”
唐非橘速度越来越慢,等和那婆子拉开距离才压低声音对路行止小声说:“她一个管家婆子,身上的衣衫破的跟乞丐一样也就算了,腰间又挂一个款式这样好的玉,说不过去。”
莹莹白玉晃了两下重新落进衣裳里,没了月色映照在阴影下只能看出一点轮廓。
没了颜色的软玉在记忆力只剩一个大概轮廓,他眯起眼睛回想一瞬,末了又放弃。
罢了,逼问起主人时什么都会说的。
“你想什么呢?”
他的走神被身边的唐非橘发现,不满地拽着他的袖子勒令回神,温软的手指握着有力手腕,用力捏了两下。
没有练过武的少女捏着他手腕得了力道很小,并不能让他感觉到痛,反而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在心里痒痒的。
“没什么。”路行止反手握着,一边分神看了一眼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一边好心情地回答:“过几日再探,今天才第一天,静观其变。”
“……你一个中毒的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急。”
路行止笑了一下:“不急,做事切忌打草惊蛇。”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唐非橘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太监,但又不是,因为她操心的又不只是路行止一个人身上的毒,还有她自己身上的呢!
老婆子脚程很快,快到后面二人快要跟不上。
终于停下的唐非橘扒着门框喘气,勉强弯起嘴角对老婆子道:“婆婆,我们到了,就不老烦你了。”
说罢,在她不赞同的目光下拉着路行止进了屋,哐当一声利落关门。
屋内,蜡烛一个一个被路行止点上。
他们二人之中最累的就是唐非橘,凡人身体跟着一个修士和一个瘸腿婆子走了半天,跟不上路行止也就算了,她居然还跟不上那管事婆子!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我最后再问你一件事。”唐非橘捏着包袱扔到一边,撑着身体冷静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来找药。”
“我不信。”她蹙眉,挺起身板直面这个从见面就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