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在他们的两个来回扫视。
我怀疑他们之间背着我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交集,不然原本前天看着好好的,甚至只是刚认识的程度,今天却如此针对彼此。
太宰治看向我,脸上尽是笑脸盈盈的表情,却让我莫名给我感觉他这个人在生气的感觉。
“内,小杏,喝我的水吧~”他无视着在场另外的一个人,开口说道:“喝我的吧,小杏~比起他的话,我跟你更早认识,更熟悉不是吗?”
并不是吧?你们两个,我是同一天认识的吧?是同一天认识的吧!!
我内心甚是崩溃:所以你现在是在说什么鬼话啊?!
又在打什么哑谜啊?欺负脑子不太好使的人是吗?不要太过分了!!
而且比起你这个满打满算起来,今天只能算是接触的第三天,一个经常能从高中生嘴里听到,还是毛利小五郎的大弟子肯定比你可信吧?
我在心里嫌弃他的厚脸皮。
“要是他在就是在水里放药,迷晕你怎么办啊?”太宰治满脸担忧,嘴上则是毫不避讳的进行明面阴谋论的输出。
啊啊啊!讲出来!!是挑衅吧?!这话说出来就是挑衅的吧?!
作为一个种花人,我自认为有时和朋友保持绝对真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第一,对方也不是你朋友吧!其次,你们都是霓虹人吧?那种传说中的内敛,很有边界感的霓虹人吧!
如果现在情况不允许,我一定会疯狂的拽扯自己的头发,因为我认为,他这样直接说开,无论我怎么说都会损害到我为了拉生意以想要避免被凶杀案缠上而树立起来的好相处的人设。
虽然已经被缠上过一次就是了。
不过情况好像也没有我想得那么糟糕。
不知道是因为比起他们都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完全看不见,我一米六的身高的完全他们看,还是他们本身就是故意无视我。
两个人的视线都在空中打起来了,却也完全没有波及到我。
这让我轻松自在不少。
“杉木先生,我听得见。”安室透说。
安室透当时在店里是完全一心二用啊,明明太宰治在被警察询问的时候,他在寻找着真相来着,结果还能听到的太宰治那声音不算大的自我介绍。
警惕安室透,警惕安室透,警惕安室透。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因为我自己是不太擅长记事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在反复叮嘱自己很多次才行。
“哦呀~”太宰治做作的捂嘴说:“安室先生能听到真是太好了,毕竟要是听不见的话,就不能听见我这专门说给你听的话了呢。”
我看见安室透头上的红十字都已经具体化了。
托他们这场语言上的对决,距离我结束运动也已经一段时间了。
我把太宰治硬塞给我的水又塞回去到他手里:“谢谢大哉了。不过,我现在已经能喝我自己的水了。”
我无视太宰治故意摆出的可怜模样。
就在短短两天半相处的时间里,我已经很清楚的知道,太宰治本身就是戏很多的男人。
我脸上满是我表演出来的,因为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还让对方经历这样不好的事情的充满歉意的笑脸。
“谢谢安室先生的好意,”我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水:“安室先生穿着运动衣还自己带了水,也是出来晨练的吧?”
“刚好,您的这瓶水在之后还可以派上用场。”我说。
“嗯。”安室透对我倒是意外好脾气。
我扯过太宰治,说出我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又不得不发出的邀请:“安室先生,以后来时间来店里玩呀,我请客。”
“好!”安室透应下,:“店长小姐也是,有空的话,就来波洛咖啡厅尝尝我的手艺吧,我请客。”
“好呀,”我也客套的应下:“那么下次再见啦!”
“嗯。再见。”
我已经很明显的感受太宰治好几次瞥向我这边,又收回去的视线了。
我垮了垮肩,出声道:“不用看了,我没有在生气,也不会告诉织田的。”
从前晚的对话就能知道,对方所有的态度变化都因为织田作之助。
“看得出来,小杏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是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的小杏,为什么会忍住不生气的?”太宰治像是完全没有负担,笑盈盈的问我,“小杏应该能察觉到我是故意的吧?”
懂了,身边这个人是那种——积极认错,死不悔改,外加一个,明知故犯的恶劣至极的人啊!
原本还不生气的,但是在对方舞到我面前来了。
果然还是让人火大,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明明知道你是故意的,我还生气,我不就成了只会冲动的笨蛋了吗?“
“是生气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