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和原本先前住的旅馆的米黄色天花板有很大的区别。
再一偏头,就看到属于我的房间才会有的装修。
恍然发现我原来自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嗯?为什么回来了?”我感觉我像是失去了记忆一样。
在听到外面响起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的时候,我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
这个行为让我一种很强的既视感。
“小作?”
果然站在我的房间门口的人是织田作之助。
“醒了?”
我点了点头,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嗯。”
“有哪里不舒服吗?”织田作之助走到我的身边,微微弯腰在自己用眼神确定我的情况的同时询问我道。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而且完全记不起在医院拆弹那一会的事情了。”我轻轻地晃着自己的脑袋,试着看能不能唤起自己的记忆。
不过没有晃多久,就被对方用手固定住了自己的脑袋:“如果想不起来的话,也没有关系,你现在还头晕就不要晃头了。”
脑袋就在对方的手心下,我也只能乖巧地应上一声,确保自己不会乱来。
我看向的十分镇定的织田作之助:“所以你有在医院的记忆吗?”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他顺势坐到我的床边:“嗯,记得,我们回来得很着急。”
“在太宰拆完那个爆炸之后,医院的藏有炸弹的另外一处就爆炸了。”织田作之助说:“然后我们就被突然出现的黑洞送回来了,不过好在那场爆炸没有伤员出现。”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我们都被送回来了,你怎么会知道没有伤员出现?”
“因为是我说的。”
织田作之助的嘴只是张了张,还没有说出话声来,就被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给接话接过去。
我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服帖的黑色西装,和之前一样喜欢戴着墨镜耍酷的松田阵平就倚靠在门框边。
就算是有墨镜挡着,我也很清晰地看到了他冲我挑眉的动作。
我因为自己完全没有把松田阵平代表的那张卡牌给收回来的记忆,所以我也不太确定对方现在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好几圈,最后放弃让自己去找不同。
全然忘记我还可以用魔力去判断他目前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阶段。
我问:“所以你现在是,松田还是阵平?”
他眉头一跳,因为墨镜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他瞪没瞪我,但是看他的微动作。
我就觉得如果现在不是在我家里,而在可以自由吸烟的场所,他一定会给自己来一根烟。
在吐出吸进去的那口烟,让自己的面孔被缭绕的烟雾给盖上那层白纱之后,才肯说:“前者和后者有什么区别吗?”
“前者是只和我相处了大概半年时间的松田,后者是跟我相处了三年多的阵平。”我给他做这两种情况的解释。
他无缝接话:“那我就是完整的松田阵平。”
“啊??”我瞪大着眼睛,对他的话感到难以置信:“所以你已经死掉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说着又不由地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后脑勺:“我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没有那回事。”他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然后跟我说明情况。
“你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刚好在拆弹。”
总是就是因为我们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医院就是另外的炸弹安放地点,所以让他在摩天轮里没有后顾之忧地把那个炸弹拆掉,让他避免被炸死在摩天轮的舱室里的结局。
同时因为我们的电话来的很及时,让医院有机会疏散民众,才没有让那一次的爆炸炸伤任何一个人。
除了自那之后就消失不见的我们以外。
他结尾地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当时冒险拆弹的太宰治。
“等一下,等一下!”我立刻抬手比划一个对话暂停的手势,换了一个更需要我现在就会知道的话。
太宰治是一个很粘我的小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早就该跑进来,待在我的身边,可能在用他那漂亮的鸢褐色的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用软绵绵的声音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可能是我出色的脑补能力让我现在整个人都不好起来了。
织田作之助距离我最近,所以很明显弄能感受到我的慌张。
他刚放下去的手立刻就跟找到自己家一样,很直接放在我的脑袋上,顺着我的头发摸了几下。
“放心,小杏,太宰那孩子没有收到任何伤害。”织田作之助语气极其温柔:“他原本想等你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