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立秋。
上午。
体质提升至接近lv4,模样恢复到三十好几的陈涛,拿着介绍信,登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火车与后世相比,确实太慢了,尤其是有好多站,且每站都要停下来等等人。
当然,慢就慢一点,陈涛并不急。
反正他已经占到了座,又得吃得喝,完全有闲心沉浸式地体验这个年代的旅行。
等窗外风景看腻了,他再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本子,把自己在意的那些人素描出来,以此稍作怀念。
当一张宜嗔宜喜、娇媚动人的俏脸在笔下逐渐成型,坐他身边一直保持沉默的女人,忽然忍不住开口道:
“这位同志,你难道是美术老师吗?”
中午,薛姑娘分享了自己带的食物。
当陈涛余光瞥向她,她便猛地收回目光,故作平静道:
“我叫薛小玲,真是央音的助教,大叔你呢?”
“那个女生是谁?是您的女儿吗?”
“不会是假名字吧?”
“两眼泪汪汪?”
“你猜。”
陈涛厚着脸皮,继续扯淡:
“我是央音的一位音乐老师的邻居的远方表亲的……”
陈涛当即提笔,了点时间抄了后世的【人世间】的歌词和简谱,然后撕下来递给了这位薛姑娘。
她很有哔数,知道自己轻易唱不来这种横跨了两个八度的高音域。
薛姑娘嗔道:“我也是央音的助教,怎么没见过伱?”
“你千万别来。我们大院里住的个个都是人才,要是把你给带坏了,那我可不负责。”
但不是陈涛这个何大清,而是傻柱那个何雨柱。
“真的吗?!”
薛姑娘打趣道:“我才不给你唱呢……除非,除非你先写一首歌,你不是央音的老师吗?”
没错,姓何。
陈涛没再撒谎:“我原来是个厨子,现在准备回京城投奔我的儿子,让他给我养老。”
可十分钟后,这个薛姑娘又打扰他道:“你真的懂音乐吗?”
他笑着答道:“不,我是个厨子,画画是我的业余爱好。”
薛姑娘当即捧腹。
薛姑娘笑着打断道:“别再胡说啦,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不过,无巧不成书嘛!
薛姑娘笑道:“这下你该信了吧?我们是老乡,是邻居。”
她又偷偷看了眼陈涛,见他模样三十好几,不算英俊,却极有特点,又特别强壮,仿佛小憩的肥猫。
“老乡见老乡……”
陈涛一时忘我,竟没注意她何时坐到自己身边。
薛姑娘笑着摇头:“我真的猜不到,大叔你快告诉我。”
“小玲同志,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也住那儿,不然我真把你当骗子了。”
直觉告诉她,禅师的回答就是这则笑话的笑点了。
陈涛笑道:“我看起来是不是还挺年轻的?呵呵,其实我已经快五十岁了。”
陈涛看了一眼,感觉这也太巧了些。
“噗哈哈哈……”
薛姑娘的性格相当外向。
陈涛点了点头,然后收起笔和本子,闭目养神。
薛姑娘递出一张纸,是交道口街道办开具的探亲介绍信。
“你猜。”
她年约二十二、三,尽管穿着在陈涛看来很土的工装,但仍然不掩她娇美的身姿,还有那副看起来端丽、且充满了知性气息的容貌……
薛姑娘嗔怪道:“难道你住在南锣鼓巷,也是骗我的吗?”
“那禅师说,当初我特么就是找不到对象,才来山里,你问我有什么用?趁对面那座山上还空着,你赶紧去占了吧!”
薛姑娘不满道:“哼,就会骗人,我不跟你说了。”
薛姑娘一脸懵逼。
“唱啊,有什么问题,我会给你指出来的。”
薛姑娘的笑声更大,眼泪都快出来了:“姑娘姓薛,那么那位禅师呢,是不是姓何?”
“这首歌真好,是你即兴创作出来的吗?你真的是教音乐的老师?”
陈涛也有心同她聊天:
“某日上午,一位年轻姑娘去山里问禅师,问他自己该怎样结束单身?那禅师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山头,没有说话。那姑娘又好奇问道,是不是那山有个更高明的禅师,能为自己解惑?你猜那禅师怎么说?”
“就当是真的吧!你是去京城吗?家住哪儿?有电话吗?”
就算真的要唱,也得先好好练习一番。
“你要是不唱的话,那我就睡觉了。”
陈涛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