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半。
太阳已经落山。
陈涛提着渔具和小铁皮桶子回到了禽院。
阎埠贵在前院散步,他见陈涛一副钓鱼晚归的模样,便迎上去说话。
客套没两句,见桶里不但没有鱼,连水渍都没有,阎埠贵不禁笑道:
“老何,不是我说啊,你这钓鱼技术真是不行,要不下周咱俩一起去,让我教教你吧!”
他说这种话,可不是纯粹出于好心,而是想借此获得好处。
试想如果在他教导下,陈涛成功地钓到了鱼,那么是不是该请他这个师父搓一顿?
是不该弄点儿小酒?
是不是应该再弄一些猪肉鸡鸭之类的硬菜……
而且,老何家这对父子的厨艺可是好得很,跟他们一起聚餐的话,不比下馆子还好?
阎埠贵这么盘算着。
起码在人家小两口正式离婚之前,你收敛一点儿,等离婚后你再撮合他俩也不迟嘛!
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我就是大院里的老祖宗……真是一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但现在可不是这样。
阎埠贵苦着脸说道,就好像他家真的揭不开锅了一样。
就算是二手的,他肯定也舍不得。
是,许大茂不是好人,但你让娄晓娥送你鞋,然后把鞋给傻柱穿……人家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搞,那你跟整天嗑瓜子的王婆有啥区别?
不然他的算计功力,怎会越发深厚?
这不稀奇。
等解放上班了,才少不了我的好处?
合着干这种事,如果不成功你还不给好处?
“这倒也是。”
或许有人会拿傻柱利用大领导的关系救了娄家这件事,来证明老东西是为了娄晓娥好。
这老东西从始至终,就是为了傻柱而已。
不然他这一分钱掰成两分的阎老抠,会舍得买自行车?
陈涛再次强调:“我就是一个厨子,就会烧点儿好菜,哪有能耐干涉厂里的用人?你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放在几年前,他家里确实很难没错。
阎埠贵无奈一叹,终于放开了陈涛。
他真的说服不了自己,帮傻柱远离秦淮茹。
“真的办不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脸认真地“教育”道。
秦淮茹竖起了耳朵。
陈涛直接拒绝。
“是啊,是啊!”
“爸!”
在上个世界,他有一次非得出去玩路亚,结果没钓到,于是就买了条鲈鱼回去。
陈涛含笑点头:“你说的这姑娘,是不是扎着麻辫,模样还很好看?”
陈涛干过这种事。
而一大妈,这会儿大概去伺候聋老太太了。
说着,他就准备绕开眼前这个想屁吃的阎老抠。
“唉,老何你也知道,我家不容易。老三解旷、老四解娣还在上学,老二解放待业,老大解成和他媳妇又都是临时工……所以我就想着请你帮忙,能不能在轧钢厂里给解放找个工作?学徒工就行。”
***
中院。
但他还是没让开,继续拦着陈涛的去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涛并不认同。
陈涛好奇地问。
“真的?咱们钓鱼人,钓不到不丢人,可不能骗人!”
事实证明,娄晓娥确实因傻柱而改变了命运,但傻柱真不是她的良配。
阎老抠却拉着他道:“老何你先别急着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早就打听过了,知道你和领导的关系很好。你就帮帮这个忙,等解放去上班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易中海也来了精神。
而且,这老东西撮合娄晓娥和傻柱,真的是为了前者好?
他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么多年,哪儿会有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
有也不会落到大院里,不会落在他阎家。
“还有什么事吗,老阎?”
傻柱就该跟秦淮茹在一起。
秦淮茹担心地想道。
有个姑娘?
他俩太合适了!
傻柱也拿了把扇子,在外面纳凉的同时,跟易中海扯淡。
“不用了老阎,我今天钓的三条鲫鱼,都在朋友家吃了没有带回来。”
阎埠贵还有些不信:“真办不了?”
同时他又忍不住打听道:
陈涛真心这么认为,就算他已经是傻柱的便宜老爸,也依然这么认为。
秦淮茹在水槽洗衣服。
还挺像个老师。
有人觉得,聋老太太是大院里少有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