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姑娘,有什么事吗?”
华雪应该是听到了冬儿的喊声过来查看。
“没事,刚刚冬儿滑了一下。”
靖娴看冬儿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出言打发了华雪。
起身上前去看男子的伤势,他的左肩还有右上臂都有伤,双肩的衣服已被鲜血侵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右边的衣袖也残缺不全。
单单眼看着这伤就觉得疼痛难耐,不自觉的嘴角抽动。
“你怎么样,还能动吗?”
男子左手撑地,动了动身子:“姑娘,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冒昧,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上点药”。
男子说话明显气短,只怕这会子让他离开,不用人追,自己就没命了。
白靖娴想了想后说:“我们帮你吧,还有,外面的动静是找你的吧,你可以在这里等他们走了以后再离开。”
男子扯动着嘴角点头对她表示感谢。
白靖娴的话让冬儿很吃惊,忙上前阻止:“姑娘,这怎么使得,这样会影响。。”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昨天人家帮我们可是什么也没顾忌。”
不等冬儿的话说完,白靖娴就打断了冬儿,她虽然知道身处这个时代,就要守男女大防,但事急从权。
白靖娴示意冬儿帮她一起把男子扶起来。
“谢谢。”
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有气无力了,得赶紧的先把血止住。
白靖娴慢慢掀开男子的衣服,左肩上是箭伤,胳膊上是剑伤。之前想必有一场不小的厮杀,看他昨天的身手,对方看来也不弱。
冬儿打来一盆水,白靖娴给男子清洗伤口。
男子很是吃惊,大概觉得她不像世家女,就算是因为昨日的恩情,对他不避讳的收留,可面对他这样的一身伤,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白靖娴没有理会男子打量中带着惊讶的目光,手下的动作没有停。
“你有药吗?我们屋里没有伤药。”
伤口很深,衣服被黏在了伤口上,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揭下来。
男子忍痛没开口,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白靖娴接过给他上了药,让冬儿找了一件中衣撕开给他包扎。
“在下顾丰,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男子眼神温和的看着白靖娴,她清理血迹的不慌不乱,上药时的小心翼翼,整个过程有条有理,好似本就应如此,让男子再次觉得她不想世家女,更像一位侠客。
白靖娴盈盈一笑:“小女子姓白,你不是也出手帮过我吗,不用这般客气。”
顾丰艰难的想站起身:“那在下告辞了,有缘再见。”
他确实不便留在人家姑娘的房里。
白靖娴伸手扶住顾丰:“你的伤不轻,那些找你的人应该也还在附近,你还是休息一晚再走吧。”
站都站不稳,他目前的状态不适合离开,明显是为了不连累自己。
“谢谢,不过在下在此多有不便。”
果然还是因为所谓的男女大防。
“我们以屏风隔开,我和冬儿在里间,你在外间休息,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休养。”
顾丰见白靖娴坚持,惊奇能做到如此不顾及自己名声的姑娘,怕是不多见,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顾丰已经不在了,冬儿看到桌子上留下的一个玉哨子,还有一封书信“姑娘,那人走了,留下了一封信。”
白姑娘:
昨日多谢姑娘,在下已离开,以后如若有事,可凭这只玉哨去定州顾家庄找我,在下义不容辞。
顾丰
定州,他是定州人,白靖娴仔细看着手中的玉哨,做工很是精细。
她把玉哨收起来,起身出门,外面大家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又走了三天,倒是平平安安的没什么事,晚上准备投宿在平乐镇的客栈,一进客栈,发现顾丰正在用饭。
“好巧,姑娘你们这是南下?”顾丰也看到了白靖娴,起身打招呼。
白靖娴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顾丰的对面:“是啊,我们去定州。”
顾丰没想到她会直接坐下,自己也坐下来:“你们要去定州,那看来我们是同路了。”
“嗯嗯,我看到你留下的书信了,没想到顾公子是定州顾家庄的。”
看到回信后就已经向华雪打听了顾家庄。
顾家庄是定州的三大家族之一,以经商为主,涉猎的范围还挺多,也可以说是三大家族之首了。
“姑娘知道顾家庄,姑娘是定州人么?”
“早年跟随家父在定州生活了几年。”
华雪说过顾家庄的家主有三个儿子。大公子跟着家主经商,家主年事已高,家族生意现在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