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冬,到了夜间,北地寒风凛冽。
陆念愁定睛一看,竟发现是洪凌波一个人坐在屋檐上。
他略一沉吟,运转轻功,翻身落在了檐上,随着玉带功逐渐精深,轻功身法也有增益,落地之时如同风吹柳絮,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
等走到近处,陆念愁才发现洪凌波竟然搬来了两壶山西特有的竹叶青,独自一人对月饮酒。
哪怕是陆念愁走近,这女子也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扬起修长的脖颈,提着酒壶,直接灌入口中。
有些浑浊的酒液溅出,顺着其白皙的脸颊和如玉般的脖颈,缓缓滑落胸口,不多时就已经湿了一片。
寒冷的夜风呼呼的刮着,洪凌波满头黑发乱舞,黑色的道袍更是猎猎作响,她却全然不觉,只是蹲坐在屋檐之上大口饮酒,神色间满是迷惘。
陆念愁叫了一声,见她并不答应,也不再多说,只是坐在其身旁,一把抓起酒壶,和其一起畅饮。
酒浆入口,顿觉芳香醇厚,入口甜绵温和,余味无穷。
“果然是好酒,汾酒竹叶青,没想到在这乱世之中还能有如此醇正的佳酿,着实难得啊!”陆念愁也是个酒鬼,此时忍不住眼睛一亮。
“你小小的年纪,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洪凌波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从江南嘉兴一路到山西,这少年根本就不像是没有出过远门,反而像是在江湖上厮混已久的老油子。
在李莫愁面前还能够收敛一些,两人单独相处之时,这家伙往往本性毕露,提起女人和美酒,一副惹人讨厌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
陆念愁知道这是醇正的竹叶青,便不再大口倒灌,反而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如今蒙古人统一北方,南宋朝廷偏安一隅,时不时就会有战乱发生。
北地的普通百姓如同杂草一般,能活下去就已是不易,能喝到酒着实有些奢侈。
“若是没有酒,岂不是太过无趣?”
“哈哈哈!”
陆念愁一副惫懒模样,混不在意什么风度和姿态,反而是调笑的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房檐上来喝闷酒,难不成是想男人了?”
洪凌波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要知道此世女子礼教森严,平日里抛头露面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大家闺秀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虽然江湖儿女少了些讲究,但也不可能有人在洪凌波面前说这些荤素不忌的话。
她有些羞恼的说道:“我看分明就是你在想你那陆家庄的未婚妻,却偏偏要倒打一耙。”
这番话说出来,却带着一股浓浓的醋意,尤其又羞又恼的模样,在月光下显得风情万种,格外妖娆。
陆念愁刚刚在客栈房间中被李莫愁那丰腴的身段儿和美艳的姿容给撩拨的心头火起。
此时看到洪凌波这小美人儿在月下风姿绰约,而且胸前衣衫湿了一大片,将其已经发育起来的丘峦,衬托的越发明显。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而后眼眸微暗,瞳孔幽深,缓缓的向洪凌波靠近。
“你要干什么?”洪凌波被他这般看着,又不断贴近,只觉得心如擂鼓,手脚发麻,整个身体都酥软了,动弹不得。
陆念愁看着那宛若樱桃般娇嫩的两瓣红唇,忽然伸出指尖轻轻一划,笑道:“师姐,早点休息!”
洪凌波整个人都傻了,仿佛被人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直到那少年身形一跃而下,从房檐上消失,才逐渐回过神来。
“我……我……”
“他竟然敢轻薄我。”
洪凌波从出生到现在十几年间,听都没有听过,见都没有见过这样羞人的事情。
那一瞬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竹叶青的香醇味道与少年身上的汗味混杂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晕眩。
“他竟然敢这样……这是什么意思?”
“是喜欢我吗?可是他明明在嘉兴还有个未婚妻。”
在这年头,谈婚论嫁的年龄普遍都早,有些到了十一二岁就已经婚嫁了。
洪凌波今年十五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碰到了陆念愁这样无赖的性子,顿时心里一团乱麻。
“我是不是应该找他问清楚?”
“可我一个女儿家,这些话又怎么能够说得出口?”
……
陆念愁也不去管少女如何百般纠结,只带着一壶竹叶青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等到
李莫愁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训斥了一句,“凌波,再过几日就要到平遥城了,到时候定然会有连番大战,你这般状态,到时候还怎么与人厮杀?”
“难道去送死不成?”
洪凌波一夜未睡,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