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无双刚问楚华容这是搞什么玩意。
楚华容身后就钻出一个衣着华贵、带着墨镜的小胖子,指着雁无双就骂。
“长孙祐达!”
楚华容见雁无双瞪眼,这倒没什么,但岳老白看着小胖子似笑非笑,这就让她赶紧怒叱一声,“你来时怎么答应我的?再要无礼,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长孙,正是北辰皇朝太后的娘家姓氏,这一身华贵的小胖子,也正是长孙太后的三弟,当今二国舅,长孙祐达。
而他显然跟楚华容的关系很好,很迁就楚华容,见楚华容发怒,顿时委屈的叫道,“贤弟,我是为你叫屈呐,一个草民,怎能与你如此说话!”
“楚华容亦是白身、草民,就不高攀国舅爷了,国舅爷请吧。”
“贤弟莫气,莫气,我听你的就是了,喂,小子,本国舅对你说话大声了点,你不要介意哦。”
长孙祐达这憨憨的样子,都给雁无双气乐了,心说楚华容哪找来的这么个极品夯货?
“雁无双,祐达性子直爽,若有冒犯,请你见谅。”
“哼,懒得跟你们计较,就说你是来干嘛的?”
楚华容本来是来吃饭的……当然了,也是借着吃饭,进一步了解一下岳老白。
正一天道掌门大弟子,这可不是等闲人物,为何乔装改扮,来北辰皇朝开店,究竟有何目的?
而且岳老白被她师父寇刀飞殇评价为“深不可测”,究竟有怎样的能为?
这么一大团迷雾,若是找不到真相,楚华容简直寝食难安。
但很不巧,就在楚华容来同福客栈的路上,遇到了她好友……或者说孽缘,自从认识,就甩也甩不脱的长孙祐达,非要拉着她去竞技场看斗技。
而楚华容生平最恨两件事,一是被人欺瞒,二就是斗技场。
斗技场以同类厮杀取乐,践踏人命与尊严,楚华容早就想要将其废除了。
但她认识的达官显贵,没有一个人支持她……开玩笑,斗技场没了,不说没地方取乐,就说各种相关的产业,从奴隶到盘口,再到各种服务项目,这一整套产业链,牵扯到每一个贵族、官员、富商的利益。
别说北嵎首富,就是北辰皇帝,想要取缔斗技场,你看朝堂震不震荡,国本动不动摇就完了。
楚华容当然是不想去,但长孙祐达对待草民,和对待同阶层的人,完全是两种态度。
尤其楚华容还是他亲如手足兄弟的挚友,楚华容不同意,他就死缠烂打,撒泼打滚,总是能磨得楚华容没辙,最后从了他。
但这次,楚华容忽然想到同福客栈,就说她与人有约在先,不能陪长孙祐达去斗技场。
于是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去不了斗技场,长孙祐达也要陪着贤弟,而且他也有点好奇,贤弟跟谁有约。
“喂,你怎么认识华容贤弟的,速速招来!”
说来也怪,长孙祐达这小胖子,是头一个没对岳老白眼角抽抽的,因为什么怪名字,什么新菜式,什么掌柜的兼职算卦,他全都不在意,他心里只有他最好的朋友楚贤弟。
“这位仁兄,小店只提供三种服务,算卦、餐饮、住宿,不接受无礼的质询。”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说话?”
“仁兄是玉皇大帝?”
“不是。”
“如来佛祖?”
“也不是。”
“那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仁兄有什么特殊之处?是能力拔山河,还是能改换天机?你对社会有什么贡献?有没有努力上进?有没有为国为民?每日入眠之前,有没有反省自己,这一日是过得充实,还是荒废虚度?”
“我!”
“仁兄这一生,除了飞扬跋扈、奢侈无度、放纵享乐,做过什么值得他人铭记的事情?有过任何值得他人称颂的功绩?你的人生有什么价值,有什么意义?”
“我我我……”
长孙祐达被岳老白一顿灵魂拷问,问了个懵圈,我了半天,也一个问题都没回答上来,直接给整抑郁了。
“祐达,秀才兄字字珠玑,句句良言,你要牢记于心,常常自省啊。”
而这时,楚华容还笑眯眯的过来补刀。
“华容老弟,你,你你你……”
“我怎样?”
“你竟然帮外人说话,真让我心痛!你今天不跟我去斗技场,我怕是要痛死在这里!我,我不活了啦……!”
长孙祐达还真是个奇葩,想不通的问题,郁闷的事情,瞬间就能抛到一边,然后转回他想要的东西,竟然直接躺地上跟楚华容撒泼打滚。
真是风水轮流转,岳老白让那么多人眼角抽抽,终于轮到他自己了。
“这位仁兄,本店不需要拖把,你别擦地了吧?”
“我不管啦,我心好痛,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