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窗户纸已经捅开了,余寡妇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村子里喜欢她的男人不少,可她真心喜欢的却只有莫林一个。
余寡妇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掉,那天她上山采完蘑菇回来,路过茅屋小院,莫林正在院子里劈柴。
那么重的斧头,在他的手里面好像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似的。
一下一下又一下,斧子下的木头轻而易举的就全变成了小木块。
干活干的累了热了,他把衣裳都脱了,他的身体多么强健呐,比那些臭男人不知道强上多少倍,胳膊一看就特别有劲儿,要是能被那双胳膊紧紧抱住,她死也甘愿。
想到这里,余寡妇的脸都红了,心底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火,她迫切的需要有人来帮忙浇灭它。
其实原先,她也只敢在心里头悄悄的有这个念头,可如今,就连乔夏那样的贱皮子都能跟他了,凭什么她就不可以呢?
虽说她带这个孩子,还年长莫林几岁,可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她有房子有田地,她倒贴还不成吗?
再退一步讲,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莫林,所以从来也不敢奢望能嫁给他,只要莫林愿意跟她好,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想通了这一切,余寡妇一刻也等不及了,赶紧烧水洗了澡换身衣裳,拿了两块饼子给娃儿吃,自己挂上沉甸甸一个小篮子,锁了门,便往莫林家去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暖光洒在蜿蜒的石子小路上。
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升起了袅袅炊烟,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烟火气。
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返回家中。
余寡妇却与他们反其道而行,脚步轻快的向着莫林家茅屋的方向走去。
她打从心底里觉得莫林和其他男人不同,特意洗净了浓妆艳抹,换上了素雅的衣裳。
“婶子在家吗?”
余寡妇刻意捏着嗓子娇滴滴的一声唤,激得莫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里头拿着的刷子一时没控制度力道,在马背上用力的一拉。
就连马儿都不高兴了似的,打了个响鼻,又蹬了下后蹄。
乔夏捧着半个西瓜坐在院子里头,刚刚才吃了一口,这会子也被狠狠的呛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余寡妇显然是没能料到,自己满心期盼的出场竟然会获得如此不凡的效果,尴尬得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回了正常的声音。
“妹子,姐姐来向你赔罪了,之前是姐姐没管教好孩子,回去我已经打过他了。”
“哈——咳咳——”乔夏笑不来又咳不出,只得摆摆手,静待下文。
可哪里还有什么下文呢,余寡妇统共就和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羞答答地看向了莫林,“来都来了,我进去跟婶子也打声招呼。”
居然找上了门来,这让前不久才被乔夏惊出一身冷汗的莫林全身都不自在。
“不必。”莫林毫不犹豫拒绝,“我娘身子不舒服,已经歇下了。”
“哎呀,那我就更应该看看婶子了呀,”余寡妇早有准备,生怕莫林会撵自己,赶紧扬声朝屋里喊了起来,“婶子?婶子在屋里吗?”
“外面是谁啊?”李氏略带疲惫的声音从窗户里传了出来。
“婶子,我是村头老李家的。”
“哦,是老李家的啊,进来吧。”
余寡妇颇为得意,挂着小篮子,扭着水蛇腰便进屋去了。
都姓李,难道是亲戚吗?
乔夏眨巴着眼睛望向莫林,“你娘好像跟她很熟?”
“我娘以前只是跟她婆婆说得上话,跟她?”莫林皱眉瞪着东屋的窗户,摇了摇头。
“这样啊……”
余寡妇和李氏究竟是不是亲戚,乔夏压根就不在意,无非是好奇了才有所一问,问完了,这事儿在她这里也就过去了。
抱着西瓜回屋去吃,后面的事儿,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夜好梦。
乔夏早早起床,吃了早饭,就出门了。
善恶点可不会凭空而降,天天闷在家里哪成,可不得时常出门碰碰运气。
这运气还真叫她给碰上了!
原来,把行动不便又舍不得花钱坐车的老奶奶送回去她儿子家里,也是可以获得善恶点的哦。
有了新发现的乔夏,开开心心的回到茅屋。
在李氏身边守了一天的莫林,却是肉眼可见的不太开心。
乔夏把马栓进马棚,又去擦了脸净了手。
坐在屋檐下,小马扎上的莫林,仍旧一动不动,双眼发愣。
乔夏走过去,弯下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这地都快被你瞪出个窟窿来了。”
漆黑的眸子缓缓转了转,莫林终于还魂,抬眼瞧见乔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