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凶多吉少了。
严樾蹙眉,道:“岂止是他,别忘了,还有那八个打更人。”
“他们都死了。”
说这话的是云笙。
庆丰:“你怎知道?!”
云笙淡淡道:“我看见的,他们都死了。”
庆丰:“你从哪儿看见的?”
云笙幽幽的指着那红衣女子,“她的眼睛。”
严樾和庆丰相视一眼,不禁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严樾伸出手来探了探云笙的额头,被云笙一把给拽了下去了,“樾哥哥,我没病。”
严樾没好气的道:“是!没病!是酒喝多了!”
云笙:“我没喝多!”
适才她确实是看见了,老妇人的死,那八个打更人的死,胖小子的死,以及,这红衣女子的前世——
“哥哥!”
毫无预兆的,云笙忽然站起身冲上前去!
原来魔气卷起了地上衙差们落下的七零八落的刀,此刻正朝着季弦袭去!
云笙适才虽同严樾说着话,但眼神始终未离开过季弦。
正值季弦转身的空档,听闻云笙的呼叫声,他反应迅速,长弓拉满,一个转身,凌厉的箭气将锋利的刀抵挡开来,但季弦万没料到云笙会突然冲上前来。
她冲上来时刚好在他转身的瞬间,季弦手中的箭矢在那一刹那恰好从她的手背划过,在白皙细嫩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而云笙却紧闭着双眼毫无察觉,只是垫着脚尖双手紧勾着季弦的脖子,用整个身子挡在他的身前。
“云笙!”
季弦和严樾几乎是同时出声。
庆丰看见那沾上淡淡血迹的箭矢并未射中对面的红衣女子,而是偏离了既定的轨迹,撞上了被魔气卷起的长刀而后插入了那血符之中。然而,红衣女子却在转瞬间不见了踪影,雪地上的血符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开来。
季弦在原地愣了片刻,待到回过神来,立马将身上挂着的人拉了下来,见了她手背上的伤痕,忍不住责备道:“你这丫头!是傻了不成?!什么情况也敢往前冲!”
云笙这才看到自己手背受了伤,后知后觉的“呀!”了一声。
季弦将自己身上的项巾扯了下来给她包住,没好气道:“现在知道疼了?”
严樾走上前,对云笙伸手道:“快给我看看。”
给你看看?凭什么?!
季弦将云笙一把拉到身后,双手抱臂的审视着严樾,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查你的案,带上她作甚?!”
严樾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这——说来有点话长!”
季弦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那就长话短说!”
“嗝——”
季弦闻声回头,闻到了云笙身上那一股子的酒气。
“......”
严樾: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只见季弦一张脸由白到青,由青到黑。
“好你个严樾!你竟还带她饮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