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件还有两起,信息部那边的情报组称还有些人身上也长了藤壶,只不过及时治好了没把事闹大。”
埃里吐舌:“老大,不会还要看别的视频吧,我是真看不下去了。”
“暂时不用,”窦唯安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洪磊是恶化速度最快的,引起了局里注意,部门把这事交给了我们组……说我们这几天太闲了,还有心思在办公区域吃大餐。”
“波斯,”埃里抬头看向最近的监控设备,语气饱含认真的质疑:“是不是你告的密?”
沈昼:“……”人工智能还管这?
可能人工智能也被他无语到了,过了好几秒才出声澄清:“不是,这种事不在我的汇报范围内,合理推测,是上下楼或隔壁有同事察觉,感到不满向部门告状。”
沈昼:“……”不愧是人工智能,够人性化。
埃里忍不住小声吐槽:“又没有很闲,每天都有在训练。”
窦唯安不置可否。
屠心蕊这才插上话,问:“多起……藤壶人不会是被传染的吧?”
窦唯安摇头:“三个都不在一个区。”
屠心蕊还是不太放心,进一步问:“那要是隔着人传染呢,情报组不是说还有其他人也出现了问题。”
埃里想了想,说:“藤壶不属于传染类异源。”
“那就好那就好,”屠心蕊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不然我今晚要吓得睡不着觉了。”
窦唯安看向沈昼:“你有什么想法?”
“……有寄生源。”
系统显示调查进度15%
沈昼不喜形于色,前后保持一副样子,解释道:“按照异种的逻辑,要么融合了异源意志,要么被异源意志支配,无论哪种,异种多少都会受到异源意志影响,藤壶的意志应该是寄生,我猜是有异种在往人身上寄生藤壶。”
异变成功的人必然会有技能,称为觉醒者。
异变失败的人则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没技能的,称为“变异者”。
一种是有技能的,称为“异种”。
也就是说,除了纯纯遭罪的变异者,觉醒者和异种都有技能。
异种的技能是被“污染”的,且怪诞扭曲,更像是一种怪异的能力,所以简单粗暴地称为“异能”,好体现这个“异”字。
觉醒者的技能是“干净”的,是正常的,所以美化地称为“附生技”。
以上这些,是沈昼通过部分培训教学资料自我提取的,有的信息不会摆在明面上,但她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一向出色。
屠心蕊长噢一声表示懂了。
沈昼把“其实跟感染也差不多”这句要顺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毕竟还是存在本质区别的,从宏观的角度看,传染比寄生更危险、更难控。
相对于受害者而言,寄生源是单核静态的,而传染源是多核动态的,因为每个感染者都有可能变成新的传染源,无止境地传染下去。
窦唯安认可地点头:“极有可能是异种在作祟。”
有了初步定论后,窦唯安将话题重新带回洪磊身上,调出洪磊资料,“他是已知三个‘藤壶人’中恶化速度最快的,我们先从他入手。”
窦唯安调出视频截选片段,放在大屏幕左边:“有两点我觉得奇怪。”
沈昼心中一咯噔,顿感不妙。
不会吧,这也注意到了?
窦唯安调出洪磊的尸体化验单,放在大屏幕右边:“化验结果表明他死前尚有自我意识和记忆,可他却不知道医务室在哪……调查组的人已经去过他家里,没发现异样,也已经审问了他父母,说他跟他母亲关系还不错,平日也比较依赖母亲,可从头到尾他都没试图联系他家里人,老师说要叫家长,他充耳不闻不管不顾直接先跑了。”
沈昼咋舌。
不愧是能当组长的人,虽然她暂时没看出来稽查部有多厉害,信息部倒是挺厉害的,尤其是情报组,情报是从哪获取的?所有人都在被监控着吗?
她以为窦唯安分析到这差不多已经忽略了,她刚还在暗自庆幸他应该没看出来什么。
不料他不仅发现了,还提了出来。
高中生不知道医务室在哪,也不算奇怪吧。
如果不是出了事要去医务室,通常情况下,也不会特意去记医务室在哪吧,至少她不会。
这也能引起他的注意……
不,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因。
窦唯安觉得奇怪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身为组长经手过不少案子,他再警觉也不太可能随便对这种细节疑神疑鬼,照这样办案,他得有多神经兮兮?
一定是这细节本身在新世界原住民眼里是不正常的。
沈昼很快就反推出了原因——
新世界的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