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莫娇坐的凳椅早已被撤下,温时意找了个没人坐的长椅坐下,刚坐下,眼前便映入两双运动鞋。
温时意抬头,是刚才一起拍合照的宁静和白云二人。
宁静走近温时意身边,悄声说:“姐姐,我会弹琵琶,要不要我帮你?”
宁静是音乐生,自小学乐理练唱歌,也练过琵琶和古筝这两传统乐器。她想的是让莫娇把曲谱给她看,她能照着弹出来。
不知是不是对温时意的好感先入为主,得知自己看上的美女姐姐就是传说中的温时意后,宁静没有心生反感,反而觉得网上舆论不可信,她相信温时意不是网上说的那种人。
说起对莫娇的意见,并不是只有温时意提了出来,她也有份,而且她说的更直白。所以见到大家都在为难温时意,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以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才艺尽可能的帮一下温时意。
温时意闻言,笑着婉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宁静却觉得温时意在逞强,也不顾心中那刚冒出头的纠结,咬咬牙说道:“再不济我弹我最熟的曲子准可以的,他们这是在故意刁难。”
因为莫娇弹琴的时候很多人都有在录像,如果她上场估计也免不了这点,要是传到校园里被导师知道少不了一顿责骂,外加一个月起的封闭式魔鬼训练,早知道有这茬儿她就穿私服了,也好过现在让不会乐器的温时意上场,这群人最爱瞎叭叭,指不定到时网上会怎么传。
“先让姐姐试试看。”白云较为冷静,扯了扯宁静的衣角,在一旁劝说。
温时意身上那股文艺气息让她觉得对方并不简单,更何况她觉得温时意不像是冲动之人。
“可是……”宁静看了看温时意而后死死瞪住莫娇。
在别人指出不足的时候就应该虚心接受,而不是任由他人针对温时意还添一把火,莫娇这一举动让她连带莫娇这个人都厌恶起来,如此可恶的人她要在置顶挂她个三天三夜!
温时意轻声制止,眨眨眼安抚着宁静,“没事,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多了她也不乐意。
穿书前,找她作曲编曲的人数不胜数,而她也不是随便就能给人编曲的,要么看缘,要么完成她的要求,否则任你开价再高,她想不干也没人能逼得了她。
温时意看着举着手机在拍摄的众人,要不是宁静和白云两人围着她,那些人恨不得怼她脸上。
看着女孩稚嫩的脸上写满担忧两字,活了两世的温时意第一次体会到陌生人的关心,心中一暖。她不是没看到宁静的纠结,虽然不知道对方在纠结什么,但是万一视频流出,网络暴力对一个未成年小女孩的打击会有多大可想而知,但她不同,她本就全网黑,而她也不在乎这些。
作为一名优秀的文化艺术传承者,温时意自小就有着强的音乐天赋,加上艺术家外婆有意栽培,家里也摆放了一众乐器,弹拨乐器、拉弦乐器、吹管乐器、打击乐器能玩的基本都玩了个遍,华国古代十大乐器更是练得炉火纯青,作为十大乐器之一的琵琶自是不在话下。长大后的她精通作曲编曲,歌曲听一次她就能记住调,然后脑海里回放细扒其中的细节,细到曲子用到哪种乐器,哪进哪出哪切换转变,都能给你整出来,这接近变态的音感,就连一向对她严厉的外婆都是赞不绝口。
温时意垂下头调试琴弦,没有纸笔,她就临场在莫娇原创曲原先的基础上改动一下。于是阖目回忆刚才莫娇弹的曲子,脑海中开始有音符分子浮现出来一般,逐个跳跃着,渐渐的汇成一张乐谱。
如果是单纯的作曲编曲,对温时意来说并不难,只是废些时间。而如今温时意全靠脑力改动曲谱,没有纸和笔在手,意味着她不能有一点失误,不然又得重头想一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现场气氛瞬间凝固,有人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嘀咕起来。
“到底能不能行?不行就直说,让一群人干等在这里,真够大牌的,我都想走了。”
“不想等那你就走啊,要不是你们大家都不用留下。”
宁静嗤之以鼻,最讨厌这种人了,光说不做。走了更好,留在这儿也是扰人清净。
众人没有把宁静的话放心上,一副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神情,见温时意闭目无语,以为温时意是在逃避,仿佛已经看到温时意的惨状了,嘲讽更甚。
“说的好像我们在欺负人,不是她自己先揽下的吗?又没逼她。”
“装柔弱博同情懂吧?这日头变大,过几分钟不是我们走人就是她装晕,你信不信。”
“我算是明白了,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哪只眼看到人家在装,连话都没说几句。”
“就是啊,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
“你们怕不是托吧?莫小姐也是女孩子啊,还得了奖,免费弹给我们听,却被人挑刺儿,换做是你们被人这么说,心里会开心吗?”
“说不定真的像她俩说的还不够好,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