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玥身边先是来了一个极其潇洒的转身,然后便是大跨步上前,来到了那群乱嚼舌根的监生学子们面前。
只听到她掷地有声地道:“你们与其在背后议论本国皇家之人,评判本国皇家之事,还不如再有志气些,去打败那些嚣张狂傲而又无端挑衅滋事的西域番邦之徒,为国争光,为朝廷争光,不比在此非议本国朝廷和皇家要强得多!”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可他们实在是太强了,就连我们国子监的第二天才永乐郡主,也在一个月前,不幸败下阵来。你说除了我们国子监第一绝世天才,新任司业王大人,还有何人能敌?难道你能去?有人要你去吗?即便是去了,人家能文能武,更是齐心协力,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你能打得过人家吗?”
王锦婳听到这话,并没有退缩,倒是信心满满,豪气十足地道:“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打不过?况且我不行打不过,这不是还有其他人吗?我就不信了,这偌大的一个国子监,七学监生没有上万也有成千吧,找不出一个两个可以抗衡之人?”
王锦婳说着,便将目光不着痕迹地投向了自家兄长和妹妹,以及云琼玥和王鸿萍等人。
当然,这些监生学子并没有发现,王锦婳的目光落在了何处。
然而这时候就有人问了,“敢问这位小姐,你是何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如今芳龄几何?身长几许?竟如此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的说出这番话来!”
当先开口询问这人,丝毫不觉,无端询问一个女子,如此私密隐晦的问题,有什么不妥,而其他人同样也是如此。他们反倒觉得,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也都是理所当然。丝毫都没有读书人的自觉性与领悟力,以及吾日三省吾身的处事态度。
“是啊!你又是何人?还请报上大名来?究竟有个目的?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哪家千金,竟然如此有才华,竟敢如此直面西域番邦之人的挑衅,简直比那些人还要狂妄自傲!”
“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王锦婳没好气地呢喃了一句,然后便高声自我介绍道:“我乃今日刚到的新生学子,刚刚来此,还未曾报到,至于大名,本小姐及笄成年数载,家兄已为我取字,请恕本小姐不便告知!至于其他,本小姐同样不会告诉你们。”
“那你小字为何?这总该可以说了吧?”有人这样高声喊道。
“大名也好,小字也罢,也都只是个代号而已,现下不提也罢。我只问你们,你们有心情,有能力在此处非议诋毁皇家嫡女,莫非就没那个本事去战胜那些西域番邦的狂妄之徒?”
然而王锦婳怎么也都没想到,那些竟然就那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承认自己的学识见闻和武艺水平都不如人家。一点家国大义的荣辱意识都没有。
而且,他们都还信誓旦旦地为自己的胆小怯弱而找理由,这理由听起来还非常的正当。
“我们确实承认,是我们技不如人,这叫什么?这就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们这也叫做有自知之明。我们可不是傻子,明知抵不过人家,还非得要去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去跟人家死拼硬拼,最后丢脸的是谁啊?还不是我们自己吗?国家朝廷又不会少一根汗毛?”
“朝廷到时候该怎么样该怎么样?可我们呢?却是一世英名尽毁,如此得不偿失,划不来的生意,我们可不做!”
“就是,我们可都不是傻子笨蛋,家国家国,有家才有国,没家,哪来的国,正所谓家国天下,只要有了家,便会有国,然后才会有天下。所以我们只管顾好自己的家,国和天下自然也就有了,至于朝廷会怎么样,又与我们有何相干?”
他们也都不管这些话,在这里说出来是否合适,场合对不对,是否应该说出这些话来。他们更是不管,所引用的语句是否正确,又是否能用在此处,他们说的对不对?反正都觉得自己有理,所以即便是没理,也要抢占三分。这也是让人有些无语了,堂堂的读书之人,那么多年的圣贤之书,也不知道是读到哪里去了,说话做事言行举止竟如此不堪,也幸亏是王锦婳听到这些话,即便是王之孚和云琼玥他们师兄妹三人也都没能听着,就更别说是王鸿萍了。若是换作心理承受差一点的,简直气得想要吐血,也只怕早就已经被气得口喷鲜血了。
王锦婳听到这样的言论,却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然后用一副无比鄙视的眼神,望着这一群人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理解家国天下这个词的,真是枉费了朝廷和家兄父母对你们的一番培养!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懂得,犯我领土者,虽远必诛,辱我朝廷这威严者,欺我黎民百姓,必当奋起反击抵抗。可你们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消极怠慢,曲解家国大义,你们本小姐这个新生女学子都不如,真是枉为人!你们可真是令人不齿,本小姐再与你们多说一句,都会觉得恶心,所以就不跟你们在此多说废话了,哦,对了,我就忍着恶心,再多说一句,我警告你们,若是今后再让本小姐听到你们说永安五殿下的任何不是,或是对她有任何非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