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做的,也都已经做到了,他还想怎么样?不管是尴尬没面子也好,还是嫌弃人多难为情也罢,那都不关我的事儿!他要是愿意让所有人都在这儿为我一人而等着,那便让他们都在这儿等着吧!”云琼玥带着几分怨气道。
王瑾瑶也是随声附和道:“就是!曾经他们都那样待你,当初可有想过师姐你的感受到?我都替你感到不值,更是替你感到不平!”
“我本就不在乎那些虚妄之名,也就没什么值与不值,也没什么不平!之前我不愿太过引人注目,那完全是为了不给母亲和两位兄长无端平添麻烦,让他们因此受我牵连,平白惹人笑话。也不想让他们为我而操心,或是劳力费神,更有甚者,陷入两难之境!如今倒是没了那些担心,可我早就已经习惯了那种平静无波,冰冷沉寂的生活。其实能像现在这般,平静安稳的生活,也就已经很好了,我也就不再过多的奢求什么了。更何况我之前也已经说过,他只是在想着弥补过去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悔恨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而且还是在知道我在师门的身份之后,才决定这样做的。如若我没有显赫的师门,没有厉害的师兄坐镇,他又怎会如此诚心悔过?更何况过去的缺失,是通过现在或是以后的恩赐封赏,以及对我无节制的关怀与呵护,就能够补偿回来的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都无法弥补,更是无法补偿回来。像这样悔恨和怜悯似的亲情付出,我也宁愿不要!”
云琼玥在说这话时,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伤感情怀,眼里满是冷漠与淡然。而且,她还有一句话没能说出口,那就是现在,难道现在的缺失与遗憾,又要等到以后再来弥补和偿还吗?如此,那他一直都弥补过去,偿还自己的过失,挽回自己的过错与失误。而她,也会一直生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下和痛苦之中。
王鸿萍听到云琼玥这样说,便有些担忧地道:“二师傅如此这般,会不会有些太……”王鸿萍欲言又止,心里有想法,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怎么?你是觉得我太过小气了?还是太过不近人情,薄情寡义了?亦或是说,我太过不识好歹?不忠不孝了?随你怎么说,怎么想,反正我是无所谓!你若是觉得,跟着我这样的师父,心里很是委屈,为自己拜了我这样的师父而感到不值,也有损你的名誉,有损你的大好前途,那你现在便可以不认我这个师父,与我永远割袍断义,断绝师徒关系,不再往来!”
云琼玥见王鸿萍欲言又止,想说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开口,打断了王鸿萍后面想要所说的话,也替王鸿萍将她后面想要说的话,哥哥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云琼玥先是连续发出质问,随后又是一脸的淡漠无情,对王鸿萍说话时,没有丝毫情面可言,心性也很是坚定决绝。
然而这时候,王鸿萍却是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快速来到云琼玥身边,双手紧紧地搂抱住了云琼玥的胳膊,一颗小小的头颅,也顺势靠在了她一边的肩膀上,然后便是一脸俏皮地道:“二师父,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况且您又是这般优秀,待我又是这般好,弟子只会一直追随在您的身边,又怎会嫌弃你呢?是不是?更何况,弟子并不觉得您有错,弟子也觉得这世道待你,太不公平了。弟子先前之所以会那样说,也只是一时心有所动,有感而发而已,并无他意,更无恶意,若是因此伤害到了的二师父的心,那弟子向您道歉,以后再也不这样想,也不这样说了!而且,你不要太伤心难过了,凡事想开点儿,以后有我们陪着您!”
王鸿萍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安慰。
云琼玥则是反手揉了揉王鸿萍的脑袋,嗤笑一声道:“行了!让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就成!回去坐着吧!这么多人呢,被人注意到,可就不好了!”
王锦婳开口斥责王锦婳道:“你这丫头!说话做事也不分清楚这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你是在跟谁说话!不能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即便是要说,也不能在这儿说啊?这是什么地方?亲政殿,一个庄严肃穆之地,况且现在这里坐着这么多人呢?”
王瑾瑶也道:“是啊,丫头!你刚才那么大反应,一下子就跑过来了,也太过引人注目了,说不定就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况且圣上就坐在上头,底下什么人,做什么事,他都是尽收眼底,一目了然,所以你那样不好,有违你二师父的初衷,也违背了你二师父做人做事想要低调,不引人瞩目的原则!下回多注意啊!”
王瑾瑶同样对王鸿萍也是好一番斥责,两位姑姑都这样说她,这心里自然是不好说,但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言听计从,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