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结婚竟然是一件如此麻烦的事情,作为唯一的伴娘我深知责任重大,特意在睡觉前设了一个凌晨5点的闹钟,才美美的睡去。梦里我还在正跟周公下棋,被人喊醒,打开手机一看,凌晨3点。
未睁眼,眼前一亮,灯被打开了,我妈站在门口,我手挡光线“妈,你这么早叫我干嘛”。
“你怎么还在睡觉,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我妈站在门口,像一堵墙,无法忽视。
“时间还早,我在睡会”,我重新躺下。
“赶紧起床,新娘子都起来了,你这个伴娘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妈见我没动静,就上手扒拉我。于是,凌晨三点被我妈赶出了家门。
我没想到的是,等我赶到舒唯姐家的时候,她已经在化新娘妆。我哈了一口气“舒唯姐,你也起这么早?”
她转了转被化妆师控制的头“小简,辛苦你了,让你这么早起”我“不辛苦,不辛苦”,嘴上说着不辛苦,化妆的时候还是睡过去,化妆师看着我歪着的头,在纠结到底是叫醒我呢还是就这么着吧,最后还是把我叫醒了。
女方的婚礼被设置在寨子里的高脚楼里,婚礼虽小却和温馨,地上铺着红毯,窗户上都张贴了大大的喜字,房间里布置了火红的拉花。
仪式现场安排在酒店,只是在正式的仪式之前才是真正的战场。沈梨花恨不得有两张嘴,三条腿,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进飞出,操着一口当地方言招呼客人。
沈梨花是沈舒唯的小姑,沈舒唯的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没有来,沈父倒是来了,见到他的那些老战友,早就被叫走了,所以这里是沈梨花在张罗。
新娘出门讲究黄道吉时,吉时到了,却迟迟不见新郎接亲的身影。沈梨花让人打电话给新郎,电话打不通,沈舒唯开始担心,下了床想出门去找自己的新郎。
时简原本还在瞌睡,听到新娘跑了,瞬间清醒过来,沈舒唯已经跑下楼,时简好劝歹劝才将沈舒唯劝会楼上。
就在大家急的团团转的时候,路的尽头,三辆接亲的车来了,在大家的注视下,接亲车缓缓停下,随着车门被打开,新郎初露庐山真面目,现场的气氛也到达了顶点。
车上下来几人,给这场热闹的婚礼破了一盆冷水,大家竟都不约而同的突然沉默,因为车上下来的人不是新郎,而是李黑子。
当地人言“李黑子,黑心黑肝黑肺,三岁孩童见到被吓哭”
沈梨花原本要去给新郎引路,这会离刚刚从车上下来的李黑子更近些,她扬着脖子,红着脸,生气的喊道“李黑子,你来干什么?”
“怎么跟我们大哥说话呢?”李黑子的小弟护主,扒开沈梨花。院子的客人低着头,只敢小声议论,没人站出来,沈梨花继续“婚礼不欢迎你,你来干什么?”
李黑子黑着脸,对着众人道“张子安不会来了,我就是今天的新郎”
沈舒唯听到的张子安的名字,顾不得新娘出门前的诸多礼节,拖着婚纱鞋子没穿跑到院子“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李黑子的心默的沉了一下,他换了一副嘴脸“舒唯呀,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还没出嫁就守寡,我是来拯救你的”
“你对子安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让他再也来不了”
时简忙里偷闲,靠着沙发小憩三分钟被喊醒“周老师,周老师,楼下打起来了”。声音略带奶气,却十分着急。时简起身,沈舒予胖乎乎的小脸蛋凑在眼前,他的小奶音奶声奶气道“周老师,楼下打起来了”。
时简瞬间惊醒,打开窗户,楼下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声音络绎不绝,沈梨花的大嗓门着急中带着哭腔,沈舒唯也哭起来了,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围在外围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新娘子突然哭了以为是被悔婚。
时简从楼上下去的时候顺了一个挂在墙角的灭火器,楼下李黑子带着一堆小弟在院子里狐假虎威,时简走上前没说话,举起手里的二氧化碳灭火器对着李黑子就是一顿乱喷。白色的粉末瞬间将他淹没,他后退一步倒在地上,小弟赶紧将他从地上捞起,替他挥掉他身上的粉末。白色的粉末与他的黑色粗糙的皮肤泾渭分明,依稀能分辨出一些容貌,他的样子似曾相识,突然记起,前些日子经常在学校的门口看见他,才一眼并让人过目不忘。
李黑子没事了,他一挥手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控制了控时简,他面目可憎上前,对时简吹了一嘴鼻子上的粉末,大手一挥在时简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你找死是不是?”
“李黑子,你放开她”沈舒唯护在时简身前。
“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听你的”李黑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沈舒唯,上前,抓着她的手要带她走。
李黑子挥手,两个手下把时简扔在地上,沈舒唯搀扶时简起身,将时简护在身后。李黑子拉沈舒唯上车,时简抓紧她的手,却被李黑子的手下扒开,眼看沈舒唯要被带上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