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郑秋的车开得很平稳,就像他的性格一样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他的话不多,脸上始终保持一份平静的微笑。
汽车经过一段小路很快就停在一栋两层木架结构的楼房前,这里的门户都是独栋院子,一不小心很容易走错路,郑秋一脚油门就到了这里,看上去对这里轻车熟路。
他将车停定,然后又去帮时简开车门,搀扶着时简走进小院。赵倩下楼,见时简一瘸一拐进屋,上前搀扶她。将她安置在院子里的八角椅子上,她理了理时简凌乱的头发,摸着她的头道“小可怜了”。
时简附手在她手上“没事了,没事了”。
“那些人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欺负人”来的路上,时简勉强给手机充了些电,才开机,赵倩的电话就进来了,她简单交代了下自己的境遇就挂了电话,这会听时简仔细说了,赵倩更加义愤填膺。
“早晚活剥了那孙子”身旁一男的开口,他正举着斧头劈柴。“周老师没事就好”另外一男的开口,他在给火炉添柴。
走进小院,时简才发现院子里很多人,首先映入眼穿的就是正在被架在火架子烤的烤全羊,烤全羊全身被铐得金黄酥脆,有个人正在它旁边不停操作机器给它翻面,确保每一个地方都能被烤到。
郑秋从身旁经过,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喝,他嘴里抿着水,边走边喝,跟他们一一打招呼,看上去他们彼此之间很熟悉。
郑秋在经过第一个人的时候在他后背拍了一下,他正坐在高脚楼的楼梯上剥蒜,抬头看到郑秋“你小子怎么才来”。
郑秋看他剥的大蒜没有一个完整的,调侃道“怎么剥的,这么丑”
男人“去你的,剥个蒜还这么挑剔”剩下的人也抬头跟他打招呼,有的叫他秋儿,有的喊他老郑。
水井洗菜的人也抬头跟加入他们“看吧,就说你剥个蒜也剥不好”,剥蒜的男人也不示弱,捡起一个还没剥的蒜头朝男人扔去。
郑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别浪费粮食”,洗菜的抬头一脸兴奋道“秋儿来了,终于有人能治你了”,另外一个正在水龙头那里等着洗碗,洗菜的人不小心将水洒到他的身上,他提脚在他屁股上揣了一脚,男人重心不稳,倒在菜篮子里。他起身摇了一碗水朝刚刚那人泼去,只是那人这时已经跑远了。
剥蒜的见状道“老孙,不是我说你,你下手也太轻了,这种人就要往死里整”男人见老孙已经跑远就将手上的一碗水泼向剥蒜的人。
郑秋正跟剥蒜的林阳蹲在一起,他也被泼了一身,大喊了一声“老孙”。
老孙抖了抖身上的水,坏笑道“哎,这水怎么这么不准”赵观潮在院子那头看着他们窝里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下车的时候时简就注意到,院子里停着的那辆黑色的摩托车,时简目光四下搜选也没见到人。过了一会高云天才从厨房门口出来,厨房的门有点挨,他要低着头他能从里面出来。时简不敢直接看他,只敢用余光往他的方向看去,她看他走向洗手间洗手,随后就消失在了她的余光里。
赵倩正在研究怎么给她脚上的伤口消毒上药,突然一道低沉平稳的声音响起,“我来吧”他出现在她的身后。
赵倩看他笨拙的样子表示怀疑,她道“你能行吗?”
“周小姐放心,以前我们到野外拉练,受伤了都是队长帮我们处理,他很有经验”劈柴的老朱见状,抬头对着他们道。
水龙头洗菜的老孙也抬头,不过他不是对时简,他抬头对郑秋道“秋儿,你一个堂堂治安科队长这么能让这些人逃走了呢”
郑秋没有说话,林阳开口道“你什么意思?又不是老郑故意放他们走的,不是救周老师要紧嘛”
“这群垃圾,早晚收拾他们”洗菜的老赵在说话,他隔得近,说的话清楚。他的声音低沉浑厚,铿锵有力。他看上身材高大,体格强壮,身上的肌肉紧实,胳膊比时简的大腿还粗。
时简看看清院子里有五六个人,他们正忙着做饭。有的再劈柴,有的在洗菜,有的在剥蒜。紧接着,他旁边一个同样体格健硕,身高马大的人道“在到爷爷手里,看我不弄死他们”劈柴的老朱道,说完用斧头在空气中比了一个砍人的姿势。
“你们别闹了,现在去哪里找人,早跑了”水龙头洗碗的老赵道。
“那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这小子,早想揍他了”老朱道。
老赵继续道“着什么急呀,以后有的是机会”。
劈柴的老朱继续“周老师,他要是以后在来找你麻烦,你就给我电话,我去帮你揍他”。
“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时简看这么多人替自己出气,心里气消了不少。
沈舒予在现场吓坏了,上了车就睡着了,沈舒唯忙帮着张子安将他抱回屋里,他们将他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随后沈舒唯又折回书房找来酒精纱布,现在才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