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出现再次将这场波云诡谲的局面推向顶峰,且不说他与妻子感情深厚,任谁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妻子孩儿被人当做靶子,活活当在身前。
“我赌你不敢上前”李黑子拉过张沈舒唯挡在自己身前,对张子安叫嚣道。
沈舒唯原强忍着心里的沉痛,不掉一滴泪,见道张子安,眼泪如决堤之水滔滔不绝,梁山伯与祝英台想必也不过如此深情。她原已抱着必死的决心绝不苟且于敌人之手,只是可伶襁褓中的孩儿不能茁壮成长。
张子安是后面才赶来的,他救妻心切,在废旧山神庙的时候第一个冲进房间,被突如其来的炸弹炸飞三米,匆匆包扎了就赶紧追过来,此刻他的脸上还沾着鲜血,走起路来腿脚也不利落的样子,显然废旧山神庙的炸药还是有些威力。
尽管他已经遍体鳞伤,在妻儿面前他依旧是那个顶天立地发誓要帮他们顶起半边天的父亲和丈夫。
“在走近一步,我就杀了她”张子安的腿上应声中了一枪,原本笔直的双腿跪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看到张子安受伤,李黑子却仿佛被人戳了□□异常的兴奋,他扬天长笑,活像一个么被人逼入危难的绝境英雄。他张开血盆大口,伸出芯子般灵活的舌头游走在沈舒唯的脸上。眼睛却不肯放过对面一丝一毫的变化,啃了半天,咽了唾沫,眼睛却看向张子安。
张子安跪着向对面爬去,愣是谁也拦不住他,高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目光对视,他静静平静下来。
“张子安,你就是个懦夫,我要你看着你黑子死在你面前”李黑子见激将法已经无法激怒张子安,再次将那把黑色的打着黑玄铁的手枪的枪口对准嗷嗷待哺的孩子。
“李黑子,你敢伤我妻子孩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张子安怒道。
“你夺我爱人,炸我仓库,逼我不得不远走他乡,你猜我敢不敢?”李黑子冷笑一声,声音里竟有一丝委屈。
“你想怎么样?”张子安。
“要救你孩子可以,我要你跪着到我跟前求饶”李黑子冷笑道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必定有诈,但还是架不住张子安一步一步朝对面走去。
陈大亮早已哭花双眼,声带伴随哭腔道“子安哥,你不要过去,李黑子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张子安拨开他拦着的双手从容起身,他像一个巨人,顶天立地,身上未着半把武器,一步一步朝对面走去。
张子安走近李黑子就命人将他拿下,然后将襁褓中的婴儿移交给对方。
张子安却笑了,李黑子见不得他笑,他一笑他就想杀人。张子安每笑一下,李黑子就踢一次他的小腹,直到他口吐鲜血,张子安任就在笑,李黑子俯身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你笑什么”。
“呸”张子安朝李黑子的脸上呸了一口,横着脸不在对他言语。
这却给了对面的人一丝可乘之机,高云天的枪法出了名的稳准狠,曾经在手臂负重10公斤的情况下也能命中靶心,他躲在人后早已瞄准沈舒唯身侧的两人,待李黑子跟张子安纠缠的瞬间,一枪爆头直接命中两人额头。
随着两人应声倒下,四下枪声剧起,张子安将沈舒唯护在身下,李黑子胸部中了一枪,被人护着往森林躲去。
不知何时,边境线上空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边境线上的铁丝网被人撞出一个缺口,等高云天赶到,刚刚好看到李黑子上了那车,随后扬长而去,留下一溜灰尘。
医院里两捡急救室前堪堪排满了人,人虽多却寂静无声,人人正襟危坐,好似在等待一个人命关天的消息。
走廊的拐角,一个素衣少女躲在角落,全身颤抖,不伦身旁的人如何劝她都无动于衷,堪堪立在那里看着急救室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也黑了,医院的走廊人少了一半,或做或站任就闭口不谈。
少女任就倔强的立在拐角,天气太冷,她全身都在发抖,她却没有知觉。身穿白大褂的少年无奈,转身回休息室给他带了件厚实的衣服,回来只见少女已经熟睡,端靠在一人肩膀之上。
白大褂少年这么也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么听他的话的人,怎的几日不见,就不在以他马首是瞻。
深夜时分,医院的走廊吹过一阵阴风,少女拢了拢衣角,回神发现靠在一个坚实的肩膀,身上还披着一件迷彩的衣服。
急症室的医生终于肯出来见人,两人拨开人群上前,只见医生嘴角一开一合,她却什么也听不见,许是坐久了猛的起来脑子一片灰白,眼一闭,意识也跟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