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季洗完衣服回到家,知道有人上门要订水车石磨,表现得比秦瑶还激动。
“那小水车三两一套,你和刘木匠两个人到手能赚一半吧?”
“一半就是一两五钱银子,算你们两对半分,那就是七钱零五十文,三个就是二两二钱多!”
刘季兴奋的甩开一件洗好的衣裳铺在晾衣竹竿上,“娘子,咱们家这是要发啊!”
“要不,我还是留在家里帮你干活吧,咱们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每月给我二三两银子就行,我也不要多的嗷!”
后脑勺一沉,兴冲冲的刘季痛呼出声,回头一看,秦瑶手里举着一根棒槌,
“晾你的衣服,这些不是你一个家庭煮夫该操心的事。”
刘季揉着后脑勺,可能要胀包了,“娘子,什么是家庭煮夫?”
她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词来,难道北地的人都这样讲话?
秦瑶:“你这样的就是,自己对号入座。”
扔下棒槌,大步出了门去,直奔刘木匠家。
秦瑶把伍掌柜的事说了,刘木匠挺激动,不过也想到以后可能还有人来,“咱们得把价格定一定,总不能每次都是看情况来。”
秦瑶也是这个意思,她拿起刘木匠的笔,沾墨在废板子上写下:
水车小套组三两,中等套组五两八,大套组十五两起步,具体情况还能具体分析。
自备石磨,每张磨可减八钱银子。
注:开阳县内,包运送包安装。
“你看这个定价怎么样?”
秦瑶把板子递给刘木匠,刘木匠掰着手指头算了好几遍,点头,“行的!”
就是他们两个人,以后又该怎么分利润呢?
秦瑶来的路上就想过了,两个合作,钱分不好,就别想干长久。
秦瑶说:“从现在开始,就当是咱们两合作一起开了个水磨坊的制造厂,厂里暂时分三个部门。”
“一个水车部门,一个石磨部门,还有一个接待安装售后部门。”
“你负责前一个,我负责后两个,我们现在各自拿出三两银子放在公账上,材料费从这里支取,收账后填入公账里,每月月底三十号统计账目,算好支出和余盈,盈利你我二人,一人一半。”
刘木匠听了,直呼妙哉。
“不过我不懂得算账,这账房还是秦娘子你来当吧。”刘木匠讪笑道。
平时算点小钱他没问题,但要是像秦瑶说的这样,对他来说就太复杂了。
秦瑶点点头,“只要你信得过我,我没问题。”
刘木匠忙道:“当然信得过,要不是秦娘子你,咱们这个制造铺子都搭不起来,就我这小木匠,哪里还想得到将水车做成生意啊。”
秦瑶认真道:“没有你这个巧手木匠,我这些东西也做不出来,咱们俩这叫互相成就。”
“那这样,我再写一个合约,请族长、村长、刘大福三人做过见证,以便日后行事有据可循。”
“哎哎哎,行。”刘木匠又感慨了一句,“秦娘子,你若是男儿,不得了啊。”
“怎么?我现在是女儿就差了?”秦瑶玩笑反问。
刘木匠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就已经很不得了了!”
秦瑶笑笑,很是受用,要了纸笔,草拟了一分合伙人股份权益说明书,念给刘木匠听,他也认同后,一式两份写好,派出刘木匠的儿子去请人,晚饭就在刘木匠家吃。
村长很是吃惊,没想到秦瑶和刘木匠就做个水车石磨,还搞这么正式,不晓得的还以为两人在做什么大生意似的。
秦瑶认真道:“村长,水车石磨是小事,但要是做好了,对咱们刘家村来说,就是一件大事。”
“哦?”村长好奇追问:“此话怎讲?”
秦瑶说:“咱们村里有石山,林里还有木材,造水磨坊需要的正是这两样,倘若别人找我们下单,我和刘木匠是不是要采购这些原材料?”
“这样一来,村民们不好卖出去,或者贱价卖出去的木料,就能获得收益。”
“还有那石山,虽然大家都能免费取用,但要是能做成石磨卖出去,每卖一个石磨,我们会给村里支付二十文取材费用,一个二十文,十个二百文,一百个就是二两银子。”
“有了这钱,村里是不是就能把咱们村里的路修一修?”
“路修好了,来往便利,村里娃娃们想要到外面去,是不是就方便了?
“还有很多呢,比如单子多了,我和刘木匠光是两个人也做不来啊,那必然要请村里劳力帮帮忙,这是不是又能让大家伙在家门口增一个进项?”
越听,村长、族长心里就越是惊讶,秦瑶说的这些,他们从前竟没想过。
倘若真如她所说,那这两人对视一眼,激动得脸上的胡子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