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卖出五套小组合,除去材料成本和用人成本,余盈七两二钱。
一人一半,秦瑶获得三两六钱。
手上还有三单小组合,七月的盈利已经稳了。
刘木匠这一批木材,都在刘家村里买,价格比卖给木材商高了一些,也相当是二人把成本价格提高了,多让利给村民。
六月下旬那样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纯利润,七月应该达不到了。
秦瑶定了一个盈利底线,保持在百分之三十以上即可,这样她和刘木匠两个人都不用这么累,还能多给几人发工钱。
刘季知道后,连着嘀咕好几天,骂秦瑶傻、伪善巴拉巴拉。
让秦瑶逮住,单独教育了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你知道大多数原则吗?”秦瑶把他堵在后院的木桩上,鄙夷问道。
刘季只知道举起手挡住脸,以为又要挨揍了,嘴里直念叨:“错了错了,娘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话秦瑶平均每天都能听到两次,深知这只是某人口头禅,压根没有认真在解决问题。
一巴掌将他的手打下来,强行输出:“一个人想在一个地方办成一件事,或者是推行一个新政令,那么这条政令只有为大多数人都带来好处,才能得到他们的拥护,从而使得政令顺利推行。”
“放在咱们这,这个大多数可以代指大多数人,或者是掌握权利的某一个人。”
“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就咱们一家赚钱,别人就这么看着?你觉得可能吗?”
刘季一怔,这他哪儿知道?
秦瑶就让他代入一下,刘发才家开了水磨制造厂,赚了很多钱,买房买地,你刘季看着也想跟着赚几两碎银,于是去求他想要个活干,可他就是不肯给,“你什么心态?”
刘季不吭声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小人心思,可不能说出来。
秦瑶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像你这样的人,村里不说一半吧,五分之一还是有的。”
所以为了避免这五分之一的风险,她和刘木匠就得稳住剩下的人心,方能制衡。
就她家现在这个水磨坊,生意好起来了,也引来不少小人嫉妒,要不是收费已经低得不能再低,指不定会怎样呢。
刘季皱眉,他怎么感觉她在骂他?
不过还是狐疑问:“那刘大福家怎么没事?”
“他比大部分人强了太多,人只能看见比自己稍强一些的人和事,这对他们来说可实现的概率更大,但如果强过太多,反而会自我清晰认知到,根本不可能超越对方,反倒担心对方加害自己,从而恭维奉承着。”
话说到这,秦瑶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季一眼,“不过只要你考取了功名,那么刚刚我说的那些,就不再是问题。”
“明天就要去书院报道,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留下这句话,秦瑶转身回屋去了,她要把借来的书收拾好,明天路过金石镇的时候,正好去丁家还上。
这个时候,丁老爷应该已经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九月的会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考上。
打包好借来的书,秦瑶又去刘家老宅一趟,拜托嫂子们帮忙看顾一下大郎四个小孩,因为她不一定明天就能从县城赶回来。
其次就是嘱咐刘柏三兄弟,按照之前的规格和尺寸,继续完成打磨石磨的工作。
没有了她的帮助,速度和难度肯定会降下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以后这将是常态。
刘柏兄弟三人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他们最能吃苦了,何况赚得还多,村里羡慕他们的人多了去了。
以前按天算工费,现在秦瑶不这么算了,她把打磨石磨的活外包了出去,给刘柏三兄弟一张石磨四百文钱,剩下的他们自己去操作。
这活不是稳定的,有单才需要,当成兼职来做,收入算是挺不错的。
从刘家老宅离开,秦瑶又去村里有牛的人家,问他们明天要不要去镇上或者县里,想搭个顺风车。
刘大福家正好要去一趟镇上,答应带秦瑶夫妻两一程,让他们明早到村口提前等候,到时候一起走。
谈妥了,秦瑶才回家来。
大郎兄妹四人立马围上来,二郎关心问:“阿娘,你哪天回来?”
秦瑶答道:“顺利的话明天去明天回,如果不顺利,就晚两天回来。”
“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已经跟老宅那边说好了,有事你们就去老宅,夜里害怕,就叫小叔和金宝过来跟你们一块儿睡,我办完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四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但一想到爹娘都不在家,还是表现得很不安。
明明之前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他们自己也能自己过,但现在一想到夜里黑乎乎的,家里一个大人都不在,就有些害怕。
大郎为自己这份害怕感到懊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