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县还有冰库?”秦瑶新奇问。
想起末世来临前的各种冰饮料,秦瑶没忍住暗暗咽了口口水。
盛夏里来一块冰,那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刘季点点头,“有啊,就在城外冰庄,每年落雪后河面结冰,官府就着人将冰块凿回放入冰库,去年存冰,可用到今年秋。”
然后等到冬天继续存,存了继续用,如此反复。
不过看秦瑶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刘季不得不给她泼一瓢冷水。
“那的官府的冰库,冰块专供给城中贵人使用,咱们普通老百姓就别想了,你要是手里余钱多,请我到那水铺子里喝一碗还差不多。”
说着,嘴巴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秦瑶嗤了他一声,“做梦!”
她刚刚路过的时候看见那些饮料的牌子,带雪字的,一杯五十文起步,都够买她手上这三斤猪肉了。
早预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刘季背过身去切了一声。
转过身来时,秦瑶已经把老黄牵了出来。
夫妻两对视一眼,这才想起一个尴尬问题。
两个人,一匹马,怎么骑?
想到某种对自己不利的可能,刘季当先上前抓住缰绳,试探问:
“娘子,你不会让我跟在马屁股后面跑的对吧?”
秦瑶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会骑吗?”
刘季实诚摇头。
他倒是想会,可也要家里有那条件不是。
秦瑶甩了甩头,“上马,你坐前面。”
“啊?”刘季下意识抬手比划了一下二人的身高,秦瑶比他矮一个头。
这要是坐前面,她在后面还能看得见?
抬起的手被秦瑶重重打开,刘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事实证明,是能看见的!
因为加速跑起来的时候,他害怕得只顾着趴在马背上,死死抱着马脖子。
耳朵边是呜呜的烈风声,刚想开口,扑进来一嘴的沙尘,屁股被颠得快要变四瓣。
他想稍微换一个姿势,一具温热的身体就压了下来,一股皂角的清香飘入鼻尖——
刘季登时整个僵住!
后来、后来.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到的刘家村。
只记得,身后传来一声:“到了,滚。”
而后,他就被无情的丢下马背,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天边火烧一样的晚霞,红粉红粉的,特别漂亮。
一人一马逆着霞光前行,女人脊背挺直,身体随着马背起伏,高高束起的马尾左右轻荡,那样的肆意,仿佛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将她束缚。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只能看着那英姿飒爽的身影,渐行渐远。
“咕噜~”
刘季无意识咽了口口水,又猛的摇了摇头,抬头一看,居然还觉得那马背上的人周身泛着粉色霞光。
他抬起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下粉光没了。
秦瑶在村井空地上停了一下,没见到家里几个孩子。
可能是杨梅汤的生意没干成,提前回家去了。
秦瑶无奈笑笑,回头呼喝:“刘季你丫走快点!”
刘季气喘吁吁小跑上来,仰头抱怨,“我两条人腿,你四条马腿,你也不说等等我,还催,催命啊!”
秦瑶眉头一拧,怎么觉得今天这废物男人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娇嗔?
算了,不管了,伸手把他身上的包袱夺走放在马上,打马家去。
没了行李,刘季速度也没有快多少,沿途遇到每一位村民都要停下来吹两句。
别人恭维,唤他一声刘才子,他臭不要脸的应了。
这般磨蹭,秦瑶都到家把马鞍卸下喂好马,他才进家门。
一进门就笑,可见这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好话。从前人人喊打的混子,现在变成人们口中的才子,美滋滋。
“咦?”刘季舀水准备洗漱,往厨房和各屋看一眼,都没人,“大郎他们几个哪儿去了?”
秦瑶给马儿扔一把上好草料,拍拍手从后门走进来,后院这边也没人。
“可能是去哪儿玩去了吧。”她猜测。
刘季见她过来,下意识把身前水盆端过去,“娘子你洗洗。”
做完这个事,他便懊恼的打了下自己的手背,让你犯贱!
秦瑶把他的微弱‘挣扎’看在眼里,轻笑一声,拧帕子擦脸擦脖子。
随后把外衫脱下挂在院里的晾衣杆上,只穿一件薄薄的麻布里衣站在走廊下对着大门吹风。
这般生猛,刘季目瞪口呆。
秦瑶斜睨过来,“你瞅我干什么?天都要黑了,出门找孩子去啊!”
熟悉的压迫日子又开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