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光,重重一点头:“好!”
然后少年人突然又跑了回来,跟他一起站在粮车旁,“叔,我追不上马。”
刘季暗暗抹了把额头上不知是血还是汗的水渍,脱力一般,倒在粮堆上。
刘琪正要问哪个是领头的,一把沉甸甸、冰凉凉的匕首被塞到他掌心里,
那望月城真远啊,怎么走都走不到。
他怎么感觉他们像是走了一年那么长?
漠北的夜晚,又冷又饿!
从前的一切,回忆起来都想哭。
王五有点恍惚,“才一个月吗?”
刘季勉强扯了下嘴皮子,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并未回答,只是在心中叹息:因为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家。
刘琪果断答应下来,“好!”
经历了昨夜,众人积攒多日的负能量集体爆发,心情低落到谷底,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好,那你就跟叔站在一块儿,护着点叔。”男人迟疑片刻后,只得如此哄道。
众人想了好一会儿,刘季先答:“十月十五了。”
再看看后头那支已经七零八落的运粮队,还有他们已经死在漠北蛮夷刀下的领队,急忙朝天边拜了三拜。
“呼~”刘季吐出一口浊气,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但民夫死了十九人,重伤将死七人,轻伤者四十多人。
谢谢差爷,日后等他刘季发达了,一定登门厚谢。
还有两天才能到望月城,也不知到时候还能剩下几人。
这一晚,刘季又梦见了刘家村里那个小小的院落,一直不停的呜咽:“呜呜呜,娘子我错了。”
隔日,王五等人齐齐用唾弃的眼神瞅着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做梦都在跟女人认错,太没出息!
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