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埋头在大哥肩头狂哭的二郎闻言精神一震,不用去学堂?
那可不行!
要是落下了课程可怎么办!
二郎一把抹干净脸上泪水,哑声道:“阿娘,我没事,我还能去学堂!”
三郎震惊的看着他,“二哥你疯了吗?”
不用去上学堂,他居然拒绝,这是人干事?
“阿娘,二哥不想请假你给我请吧,我胸口也闷闷的疼,要休息两天才能好。”三郎凑上来,真诚自荐。
秦瑶回眸冷眼一扫,“我看你哪哪儿都挺好的,你确定你胸口闷?”
“.又不闷了。”三郎迟疑片刻,心虚的退了回去。
秦瑶看向紧张地咬紧牙关而不自知的大郎,冷淡关心,“你有事吗?”
大郎摇头,这才无意识松开了因为咬紧而抽搐的腮帮子。
秦瑶问兄妹四人:“这次知道害怕了?”
后背上的小脑袋猛的点了点,“怕。”
余下大郎二郎三郎也慌忙颔首,眼中露出后怕之色。
秦瑶见此,这才道:“任何时刻,面对任何自己不清楚的人和事,都要保持敬畏,记住了吗?”
兄妹四人异口同声的应:“记住了!”
二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涩的想,他这辈子想忘记都难。
以后再有人问他死是什么感觉,他应该能够能答上了。
窒息、真空、一切感知全部消失,世界正在迅速从身边抽离,留下无尽的寒冷和恐惧。
光是回想,二郎就忍不住想流泪。
怕被阿娘发现,赶紧擦干净,紧紧挨着两个兄弟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