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就这样在家里一直躺到了第二天中午,期间出去过一趟把自己写好的计划书拿给了侯三让他帮自己交给张福生,然后转身就走了。
侯三也不在意,反正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搞得那么客气不是,不过他翻来看去的,这些字儿分开他都认识,可是这连到一块儿就完全看不懂了。
看不懂就不看了,反正到时候这些东西都要拿给张福生来看,只要福生哥能看懂就行了,侯三把它随手放在一边儿,准备晚点就给张福生送过去。
等到张福生拿到手的时候还猛得一楞,这些的条条框框的还从来没见过呢,这秉昆不是一般人啊,然后是越看越来劲,看到这什么市场前景啊、用户人群啊、还有就是经济分析什么的,虽然不太懂,但是大概还是能理解意思的。
反正看完这什么计划书之后张福生那叫一个激动,不过稍微冷静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往细了琢磨这篇计划书了,他越来越感觉这几张纸里面有大内容。
于是乎就在周秉昆还不清楚正在家里享受这晚餐的时候,这几张纸就出现在了张福生家老爷子的桌子上面,吃饭的时候特意厚着脸皮想让老爷子看一看。
这老爷子倒是挺稀奇的,什么时候自己家里这小子有过这样的表现,于是乎也来了兴致,吃完饭就戴上眼镜打开台灯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突然看出来了一丝自己老领导的味道,甚至于前面的所有的对他来说都是废话,他更着重看的是市场前景和经济发展预测那部分。
这再次细读了一边之后,张红军,也就是张福生的父亲从自己的抽屉里摸出来一个纯白色的纸壳子,然后手就那么一抖就抖出来了一根烟,那拿起一旁的火柴盒点上。
烟雾缓缓地弥漫在了这件不大的书房里面,这时候张福生的母亲突然推开门,“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躲在这儿偷偷抽烟了?”手里还把一盘喜好的水果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呼,咱们家这小子也算是出息啦。”
张红军缓缓地吐出来一口烟雾,然后把烟按灭在烟灰缸上面说道。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一直还说他胡闹嘛?”张母很是好奇的问道。
“我之前说他胡闹,是因为他真的在胡闹,整天跟着一帮不着调的朋友们瞎混,一天天的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也就最近这一段时间好多了,现在一看咱们家这孩子遇见贵人了!”
“哟,从你嘴里能说出来贵人这个词儿还挺不容易的嘛!”
“呵呵,我真没开玩笑,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他写的,但是他能拿过来给我看看,就说明他有那意思,并且这个人他也是信的过的,而写出来这东西的人,还真就挺不一般的!”
第二天张红军特地空出来一上午的时间把张福生交到自己的书房里面,爷俩聊了很久,张母也没有进去打扰他们两个,只不过出来的时候能看的处张福生整个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不过这显然和周秉昆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的他正忙着和自己的新室友们认识呢。
老大赵志刚,是一个个子不高看着精瘦的男子,36岁,陕北人,下乡知青,好不容易才考进来的,结婚了,孩子都有仨了。
老三叫李承义,25岁,各自高高壮壮的,和周秉昆还是老乡,不过家里面是兵团的,你还别说,看着就是一股子阳刚的兵味儿!
老四叫王红兵,白白净净带个眼镜的小男生,今年刚20,京城本地人,看着白哦面上挺礼貌的,不过周秉昆明显感觉他还是有一丝疏离感。
嗐,本地人嘛,理解,理解!
谷舠
周秉昆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盒香烟散了一圈,居然没一个说不抽烟的,就连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王老四居然也是熟门熟路的吐了个烟圈!
“哟,还是大生产,二哥你这可以啊!”老三看了一眼手里的烟,打趣道,不过看着他点烟的那种自如的心态,显然也是个家里条件不错的。
至于赵志刚,兴许是年龄差距有点大,也心虚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也不说话,但是人家也特有礼貌,你不管是问什么人家虽然有些拘谨,但还是很礼貌的冲着你笑笑。
一根烟一下子把四个人的距离拉近了好多,不过正当周秉昆提议是不是出去聚一聚喝点酒的时候,李承义和王红兵都纷纷表示同意,赵志刚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这个时候楼道里突然有人挨个通知着要去学院一楼教室开会,这让几人只能作罢,李承义还遗憾的叹了口气,赵志刚也出了口气,不过怎么看他都比刚才更轻松了许多。
周秉昆注意到了这一点,再看一看赵志刚手上黑色的裂痕和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看起来这老大家里的条件应该是不太好。
其他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的原因是这年头衣服上打个补丁很正常,不过他们却忘了今天开学日,基本上大家都是穿着自己最干净的衣服来面对新的生活的。
就连他们自己不也是穿着崭新的衣服嘛!
四个人结伴来到教学楼的教室,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班主任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看着下面的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