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时候周秉昆去火车站接到了大哥大嫂,因为之前又说要复查一下换一下药,其实早就应该来换了,但是大哥那边一直有事,大嫂也没来的急,于是就在信里问过了褚老爷子。
当时褚老爷子又给开了一个方子,虽然不能治病,但是多喝一会儿也能调理调理身子,这不那边刚忙完那边的事儿就立马过来了。
“行,这一段看来调理的不错,我再给你扎两天针调理调理,你再回去喝一一个月的药之后继续喝我之前给你开的那副调理身体的再喝一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到是也可以有一些房事了。”褚翰林说的轻松,但还是把周秉义和郝冬梅这俩脸皮薄的给臊的小脸通红。
接下来的几天周秉昆带着大哥大嫂一起看了升旗,也去了京大去感受了一趟,毕竟大哥的志愿也是京大不是,这一趟是更加激发了周秉义的斗志,等他回去了以后,那叫一个努力啊。
有比当自己亲弟弟的学弟更丢人的么?
有,连学弟都当不了那更丢人!
把周秉义送回去以后,周秉昆和张福生他们的另外两家店铺也一起开门了,用的是褚翰林留给他的店铺,刚好这俩店铺也不挨着。
不过还真是像张福生说的一样,他们这两家店开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出现了跟风者,当时店铺的销售额确实有下降。
不过在周秉昆超前的商业眼光下,又推出产品三包功能,另外增加了业务员的提成,提高了店铺的服务水平,一扫颓势,再次重回巅峰,甚至比之前卖的更好了!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流逝着,周秉义也如愿以偿的考入了京城大学哲学系,其实他对经济也挺感兴趣的,但是要是去了经济院那就真成了周秉昆的学弟了,所以还是选择了哲学。
毕竟也是指导人们正确的认识世界的学科,哲学的理论还是相当的可以的,而且里面也包括了经济的一些内容。
还有一件事就是冬梅姐也参加了高考,并且考入京城医科大学,因为之前治病的经历,郝冬梅萌生了当一个医生的想法。
也因此八月底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住进了周秉昆在中关村的房子。
不过有一个令他们不愉快却令在座的大家都很愉快的事情,那就是周蓉落榜了,仅仅以三分只差错过了京城大学,她在家颓废了好久,甚至连信都没有给周秉昆写一封,后来还是周秉义和周秉昆都给她写了信,他实在没办法了才给他们回了一句自己没考上。
这...
一家三个,两个都考上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落榜的。
周秉昆只能在京城又帮周蓉收拾了很多资料,一股脑的都给她寄了过去,并且告诉了她考试的注意事项,还有个说法好像明年要考外语,所以他把自己之前编的那本书里面外语内容又扩充了一些专门给她发了过去。
至于为什么要考外语,其实很简单的一个事,当时我们和老美确实处于蜜月期,光是1978年到我国来游玩的游客就差不多有一百多万了,到1979年更是到达了四百多万。
这么多外国友人,而且当时人家志愿咱们的技术都是外语的,所以高考的外语也就是从那年开始定下调子。
不过本着勤俭持家不浪费的原则,他和张福生他们接着这个要考外语的风,又再次的来了一波,这一回只有他们三个人合伙,除了需要打点的部分,他们三个到最后一人净赚十万块!
真的是含泪赚十万。
虽然这十万不少了,但是周秉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因为自从他们的门店步入正轨之后,又想办法扩充了两家门店,现在就光这五家门店一个月就能给周秉昆带来将近一万块的收入。
十万块钱也不过就是一年的功夫罢了,不过他倒是拿到这十万块钱之后又在后海买了两套四合院,不光他买了,还硬拉着侯三和张福生一人也买了一套。
过年的时候他先是在京城和吕川他们两个聚了聚,虽然都是在京城,可是确实也很少见面,因此趁着这段时间赶紧聚一聚吧。
聚完之后就买了五张车票,为什么是五张呢,当然是把光明和褚老爷子也一起拉回去咯,要是光带着光明回去,把褚老爷子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京城多难受啊!
这件事他当然也是和大哥还有周爸都通过气儿的,周爸和周秉义都很赞同他的想法,既然认了人家干爹,那咱就得尽到自己的义务。
说带责任心,这周家简直是一脉相承,都是贼有责任心的人。
车票自然买的是卧铺,五张车票周秉昆自己单独一个车厢,周秉义夫妻一个,褚老爷子和郑光明一个。
看着窗户外边逐渐远去的京城,周秉昆感慨颇多,已经差不多一年没回去了,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吉市,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亲亲郑娟,亲亲自己的好大儿周楠。
回乡的路途总是漫长的,一个人越想去一个地方,从出发的那一刻开始内心就会开始激动,越激动就会感觉时间过的越慢,越觉得慢心情就会越急躁,但是当你真的得知自己快要到的时候你又会突然觉得七上八下的。
有一种很奇怪的恐惧感,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更怯吧。
当他走出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