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思念许久的脸,三十六岁的沈荀很没有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黎竞生得好看,不是黎耳那种精致的好看,他更胜出的是他的气质,一副,想以一己之力,掌控所有的气质。
沈荀抬手捏了捏眉心,想让自己从美色中剥离出来,可不能像之前那样,被这小孩牵着鼻子走。
说的是在国外的时候,被黎竞刻意接近的事。
彼时的沈荀知道对方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却也是甘之如饴,给了黎竞需要的一切。
黎竞很聪明,付出的时候就会明码标价,而且要的都是沈荀不太会心疼的。
准确来说,是给他不会心疼。
沈荀都做好了,给这小子做一辈子背后资源的打算了。
谁知道这小子惯会卸磨杀驴的,事业一有起色,就一脚把他踹开了,踹得要多无情有多无情!
刚被踹得一年,沈荀还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是自己年纪太大了,黎竞还年轻接受不了。
还是说黎竞嫌弃自己坐轮椅……
给不了他年轻刺激的体验感?
可后面才幡然醒悟,纯粹就是这小子自己渣!用完就甩!
好的那几年自己就不该那么大方,要什么给什么!就该吊着他!
起码还能让他晚几年再踹自己。(没出息)
悔不当初的沈荀觉得自己该长记性了,可当黎竞吻过来的时候,又没出息地心软了。
分手这两年,他一直有观察黎竞的动作,他自己在华人街打拼着,没了他的庇护,吃了不少的亏……
这人也死倔!明知道自己在哪,也知道只要他说两句软话,自己就一定会帮他,可他就不愿意来找自己!
“阿荀,想要,”黎竞的话十分直白,还带着沉重地隐忍。
沈荀最是受不了他这样,那双情欲迷蒙的眸子,好像在说他这个残废多有魅力一样。
其实还不就是想要这个项目。
黎竞果然跟之前一样,为达目的,甘心迁就他一个残废。
可怎么办呢,他沈荀,不也甘心沉醉于他的欺骗吗?
从一个月前让闫峥去做这个项目的时候,不就想到这一刻了吗。
“去,去卧室,”沈荀尴尬道。
黎竞复又亲了过来,“这里不可以吗?嗯?”
本是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此刻却一双狗狗眼真诚纯挚地看着自己,试问谁能不动心。
自己要是跟他一般健全的人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还是一个残废,一个在人群中别人都不乐意看一眼的残废。
沈荀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
一夜,任由黎竞折腾自己,明明自己的身体不是很方便,可是黎竞每次都能自己找到让自己舒服的点。
完事后又抱着他去浴室洗漱。
全程没喊过累。
一身清爽的沈荀躺在床上,还是没忍住转了个身,“黎竞,你还真挺豁得出去啊!”
心情本来很好的黎竞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什么?”
沈荀叹了口气,“没什么。”
而后直接盖着被子睡了。
黎竞好笑去掀他的被子:“你该不会是更年期吧?”
“闭嘴,睡觉!”
黎竞切了一声,真就放下手机,还把床头的灯给关了。
而后躺下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手挎在沈荀的腰上,沉睡了过去。
黎耳这边,终于熬到最后一场戏了。
主角团们杀进皇宫,想要取他项上人头。
南皇宫内人心惶惶,不少太监宫女收拾收拾细软准备逃离。
本该落魄的南皇魏南卿,身边还是有不少留下伺候他的嫔妃。
一个在弹琴,一个在煮酒,一个在与他梳头。
梳头的萧妃泪眼婆娑,颤抖着声,“陛下,你走吧……届时嫔妾会与你打掩护的。”
有她开头,其余几人都跪了下来,哭得恳切,“陛下,您就听萧妃的,走吧!”
魏南卿只是轻笑,“世人皆想取孤的性命,孤又能走到哪去~”
萧妃:“走哪都好!总比被那些乱臣贼子杀了的强!”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陛下!”
魏南卿仍旧笑着,“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平日里我待你们不薄~怎么一个个的竟是要赶我走?”
萧妃急切,还欲再劝:“陛下!”
魏南卿食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好了好了~这怕是孤与你们的最后一面了,你们竟也不想在孤面前留个好印象,难不成平日里的争风吃醋都是糊弄孤不成。”
萧妃:“自然不是!嫔妾是真心喜欢陛下,呜呜呜。”
想到伤心事,萧妃直接大哭了起来,美人落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