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损整理好衣衫,轻轻揉了揉腰,满脸的神清气爽。
他看着床上睡眼惺忪的小龙女,喉结一滚,笑着将她拉了起来。
还不等二人黏糊片刻,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当当当…”婠婠也就是程采玉,正站在门口大喊道:“大人,你们醒了吗?”
“该死!”李损眸色一暗,面上尽是被打断的不爽,低声骂了一句。
小龙女一边捂着嘴坏笑着,一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胸口:“不气,不气噢~”
说完,也不忘对门外的婠婠回应一声:“程小姐稍候,我们马上就来。”
“我不管,我就要……”说着,李损再次俯身下去。
不出片刻,屋内就传来了低声细语,千娇百媚的嬉笑声。
门外的婠婠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先是脸色一红,随后轻声咒骂一声:“白日宣阴!”
“等着吧,这一路上,我可是为你们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咱们相处的时间多着呢!”
她眼中闪过几分笑意,整个人透露着几分阴翳。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婠婠站在门外已经有些疲惫,整个人带着几分萎靡不振。
谁好人能受得了这气?
先不说她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了,就是这传出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简直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造孽啊!”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武达浪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渐渐有了几分安慰,不由得仰天长啸一声。
终于有人能懂他的感受了,再也不用一个人,默默吃狗粮了。
武达浪与婠婠就这样,站在李损的门外,大眼瞪小眼,听着屋内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戏码。
又是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屋内的声音总算渐渐平息下来,两个人也可算看到了希望。
“吱。”随着一声开门的声音,李损衣衫整洁,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的,是一脸潮红未退的小龙女。
婠婠见状,差一点没撕破伪装,上去破口大骂。
为了她的大计,只能暗戳戳地在心里咒骂:“红颜祸水、纵情放荡、沉迷美欲、纸醉金迷……”
“大人呐,你总算是出来了!”武达浪可没有她那些小心思,看到李损的一瞬间,就立刻扑了上去。
整个人声泪俱下,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直直的冲着李损白净的衣衫撞了过来。
“停!站着说!别冲动!”李损见状,连忙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武达浪鼻涕一把泪一把,一字一句,声声泣血,控诉着李损的压迫。
“大人,你明白吗?你根本不明白!你只顾着吃喝玩乐睡,根本不在乎属下的死活。”
“我已经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司里的案子已经压的堆起山来。”
“今天,你必须努力干活!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了!”
“呜呜呜,李扒皮……”
说着,他的手紧紧的拽着李损的衣角,眼中带着几分坚定。
李损看着眼前之人的模样,心中也腾起几分愧疚之感。
想他来到暗司的这些时日,还真没做什么实事,一切事宜都是他经管的。
“那个……”李损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咳咳,辛苦你了!”
“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婠婠不合时宜地插一句。
“什么!”
武达浪一听,整个人仿佛烧开了的水,沸腾起来,大声道:“大人,你还要走?”
“不行,我不同意!”他连忙拦在李损身前,整个人如临大敌一般,嘴里连连说着:
“不许走,你始乱终弃、负心薄幸、喜新厌旧、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其余众人看他这个样子,都不由得偷偷笑着。
李损也满头黑线,忍不住扶额:大哥,你不会成语就不要乱用了!
整得他跟他好像有一腿一样。
他连忙安抚着:“那个啥,你听我狡辩。”
“哦,不对,你听我解释。”
武达浪连连摇着头,捂住耳朵,不讲理地说道:“我不听,我不听!”
啊这……
李损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可是暗司的二把手啊,让人信服的武执事,现在弄成这副样子,到底需要干嘛啊?
“好了,我不走了。”
“真的?”武达浪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金光闪闪。
李损一脸正气地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开口:“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安心处理司内事务。”
“你现在跟我说一说,近来发生大小事情。”
“是,大人!”
“现在正值五月,奈何城外的庄稼地一无所获,尽被害虫所累……”
“还有,大理那边最近有所异动,上头让我们派人去查探一番。”
“另外,太平王传来消息,让我们帮忙查探……”
李损听着他的话,不由得一阵头痛,随后对着小龙女使了个眼色。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