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腾飞打算找机会去和李策聊聊,可第二天却传来李策身亡的消息。
他被人分成了数十块,丢在农田。
这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更诡异的是,法医却说李策是自杀。
嗯?
这下,所有人都惊了。
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分尸并埋起来?
但是法医却坚持自己的判断,他说死者是窒息死亡,因为他脖子上有上吊的痕迹。而且,这名死者应该不是第一次轻生,因为在他的手腕上还有数道割腕的伤疤。
见法医言之凿凿,就连王翠都懵了。
她的丈夫多次轻生?她这个枕边人怎么不知道?
谢腾飞当然也不相信有人会自己肢解自己,他笃定李策的死和井里那玩意儿有关。毕竟能看到那对眼睛的只有他和李策,现在李策死了,他担心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于是,谢腾飞准备找王翠多了解一下李策的情况,但不巧的是,王翠被丈夫的死亡吓到了,发高烧,说胡话,还一直昏迷。
谢腾飞上门时,村里的大夫刚刚给她把完脉。见有人来,大夫还很高兴,他让谢腾飞帮他看着点人,他去煎药。
可就在两人谈话时,屋内传来异响,两人掀开门帘,竟是那昏迷了整天的王翠。
只见她“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披头散发,脸色铁青,双腿伸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腾飞。
然后,她就开始笑。
笑声本来是不可怕的,可王翠却一直笑,那声音就像嗓子里面卡了一口浓痰般嘶哑,音量从小到大,回荡在整个屋里。
然后,笑着笑着她就开始抽泣,越哭越大声,最后一声尖叫冲到了屋外。
谢腾飞赶紧追了出来,只见王翠就站在井口前,眼里满是留恋。
随后,不省人事。
……
距离那场山火已经过去一周,李策的案子还没有破,小镇里又出现两起命案。
一个小姑娘莫名从坡上滚下,撞破头身亡。
一个小伙子莫名发疯,直接划开了自己的肚子。
而且两具尸体还有个相同点,没有心脏!
一时间,小镇子里风声鹤唳,大家都说是在兽潮中的那些枉死冤魂回来害人了,为此镇里还特地请了个道士来做法。
说来也怪,此后连着四天镇子里都很平静,仿佛又恢复到山火前的那种烟火气。
可是,谢腾飞却隐隐觉得不安,因为这两天他和米粒都有一种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仿佛在那看不见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难道凶手已经发现了自己?
未知的恐惧让米粒除了谢家根本不敢去别地。这天,她找到谢腾飞:“会不会是葬尸岭的冤魂找来了?”
“怎么可能?那晚追杀我们的绝对是人。就是信件上说的‘他们’。”谢腾飞宽慰道。
“可他比鬼还恐怖。”
“你见过鬼?”
“这倒是没那个机会。”
几句玩笑话,两人这才轻松一点。后米粒见谢腾飞在那发呆,便撞了撞他胳膊:“想啥呢?”
谢腾飞摇摇头,“没啥,就想那一个月的期限是什么意思。”
闻言,米粒也开始愁眉苦脸。
其实,谢腾飞没说实话,他一直在想葬尸岭上面的木栅栏和那对男女。木栅栏代表岭上有人活动,而那对男女看起来也不像是冤魂变鬼。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上面有人活动,他们就不怕鬼吗?
还是说,根本就没有鬼?
可如果没有鬼,那杀死自己父亲的又是谁?
他想再去一样葬尸岭。
就在谢腾飞和米粒相互交流自己的想法时,一个少年走了过来。“呦呵,这是小情侣不背人,甜甜蜜蜜羞死人啊。”
谢腾飞顺手捡起身旁木头朝他丢去:“吴昊,你这是要死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哈哈哈……
吴昊紧挨着谢腾飞坐下:“我这不打扰你们吧?”
谢腾飞一个白眼,打不打扰你都已经坐下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吴昊是谢腾飞的朋友,两人关系不错,经常一起进山打猎。自从米粒跟王志达说她和谢腾飞在森林里幽会以来,所有人都把他们当成了小情侣。
对此,谢腾飞也没有解释,毕竟这是最好的借口。
三人有说有笑还互相打闹起来,哪知道奔跑途中谢腾飞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肘一下子就出了血。
看着那汩汩往外冒的血珠子,谢腾飞心里一沉,他赶紧找借口把吴昊支开,等他一走,米粒就在屋里点燃一把艾草。
“多少点,让艾叶的味道掩盖你的血腥味。”这是谢腾飞两人早就想好的对策,他们不仅在屋里摆满了鲜花、收集了艾草,凡是有气味的东西都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