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李红旗睡醒了。
傻柱就喜欢寡妇,不喜欢男人,粗汉子一个。
也不懂照顾人,没脱李红旗的衣服,扔到床上就跑了。
以至于李红旗睡得实在是不太舒服,加上自己这小趴菜的酒量,昨天喝的有点多。
只觉得脑仁还有点疼,有些发昏,去厨房舀了一瓢拔拔凉的水,又洗了把脸,这才精神过来。
不多时的功夫,李红旗就把家里收拾的差不多。
这次去莫斯科估计一来一回得小一个月,家里的物件都归置一下,把那些冬储菜都放到傻柱家的大地窖里。
被褥都用破布包起来,米面缸都盖好用石头压上防止耗子偷吃。
一心思今年这冬天怪冷的,这屋子一个月不住人回来就遭罪了,就想找个人来没事给家里烧烧火,去去寒气。
找谁呢?思来想去不是三大爷家里那两个孩子解放和解旷,再不就是二大爷家的光天和光福。
鉴于三大爷闫老西那抠搜算计的名声,粪车过来他都得尝尝咸淡,还是找那个官本位主义的二大爷吧。
李红旗不常来后面,一来自己家在中院,也不路过。二来后院没几户人家,一天也死气沉沉的,也没个串门的人家。
李红旗刚进后院,就听见老刘家鸡飞狗跳的一阵喧闹。
李红旗耳朵贴过去细听。
“ 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兔崽子,吃老子的鸡蛋!”
“那是你们能碰的东西?”
“我让你们俩怎么吃的给我怎么吐出来!”
刘海中抄起家伙事就朝小哥俩的屁股招呼。
言语间就用了狠劲了,那筷子粗的竹条都打炸开了。
“说,还敢不敢吃我的鸡蛋了?”
“哎呀,爸,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就粘点盐味好下饭,没碰鸡蛋!”
“哎呦,再也不敢了!”
李红旗听见屋里刘海中的咆哮声,两兄弟被打的嗷嗷叫,最后俩人被打的都没好人动静了。
进的气多出的气少,“呀卖蝶”“呀卖蝶”的直学狗叫。(我这是八嘎狗)
“出去,自己找个砖头在门口给我跪着,等我下班回家你俩才能进来,哼。”
李红旗听见这话,也不好再进屋,转身就想走,刘光天这一开门的功夫,眼尖的刘海中就看见李红旗了。
“呦,这不红旗么,有事啊,吃早饭没呢,没吃进来吃两口,吃完咱们爷俩一起上工。”
“呃,二大爷。要不今天算了吧,我看您不还忙着呢…”
“没事,光天和光福不听话,我作为大院的二大爷,就得发挥管事大爷的权利,教育教育这两个瘪犊子!”
李红旗心中腹诽:“要不让这两个孩子在家里别叫你爹了,也叫你二大爷得了,在家里也得装个官儿模样。”
“呃…是啊,我看这大院就属您对工作最上心,一大爷也比不上你,你看,光天和光福现在多听话,都是您教育的结果。”
“哎呀,还是红旗看的明白,光天光福你俩好好向你红旗大哥学习,别像你那个死了的大哥似的!听见了没!”
“听…听见了,以后李红旗就是我亲大哥!亲大哥!”
“这才对嘛,快红旗,进屋进屋,你两个小子也进来,跟你红旗大哥一起吃饭。”
“红旗你可是稀客,我老早就想叫你来家里吃顿饭。”
“那年你从苏联回来我就知道你小子错不了,是个当官的料。”
“你看看,这才不到一年就当上了技术员,前途不可限量啊。”
“二大爷,我哪有您厉害,我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厂子里还得指望您这样的中流砥柱。”
“您看看厂里有几个七级的锻工啊,您这用不上两年就得升到八级,不、还得升到车间主任去了。”
“你说话我爱听红旗,来,吃鸡蛋,我今早特意去鸡窝捡的,新鲜着呢。”
李红旗看见鸡蛋就条件反射般想起来,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被打的嗷嗷学狗叫的场面。
又看见刘海中膀大腰圆,长年的体力劳动,那手腕子青筋都爆出来一样,我的妈呀,这一电炮打我身上不得打死我啊。
“二大爷,别,我不喜欢吃鸡蛋,你给光天光福他们吃吧。”
刘光天刘光福一听见鸡蛋,刚缓过来的屁股又开始上强度了。
“呃…不不不红旗哥,我们哥俩也不喜欢吃鸡蛋,看见鸡蛋就屁股疼…对屁股疼…”
“哼…他们两个小子哪有资格吃!红旗吃菜,不喜欢吃鸡蛋就多吃肉!不够我再让你二大妈给你做。”
“是呢,我就喜欢红旗,不够吃二大妈给你做啊。”
“好好好,多谢二大爷二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