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淇渄的尸检报告出来了，被送到了队里。
加上你的证词，和小胡同周边仅有的几个监控对应，完全可以给柴东定罪。
你没有看到柴东的审讯经过，但似乎他认罪很快，没有反驳，没有质疑，也没有后悔和懊恼。
“柴东？今年五月三号和五月十三号两名被害人是不是你杀害的？”
郭云峰出示了两张照片。
柴东凑前看了一眼，笑嘻嘻地：“对。”
郭云峰又问，“为什么杀害她们？”
“她们不是好人。”
“详细一点。”
柴东咂了一下嘴，“我是替天行道…不是好人不必活在世上！”
“说重点！”
“诶呦警官，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女的是什么人啊？她们来我们店里看戒指，口口声声说要买，结果呢？一个说要考虑考虑清楚，一个说不要嫁给她男朋友，这不是玩弄别人感情吗？警官你说，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该不该死啊！”
“你有没有侵犯她们？”
“警官，讲话不要这么难听好吗？我只是享受胜利的果实而已。”
“你！”
这时，尚千博进入了审讯室，打断了郭云峰，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又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在你家发现的合照，上面是你和你女朋友吧？你女朋友和你分手后，你心存怨恨，认为别人也会对感情不忠，所以痛下杀手是不是？其实你所谓的理由一个考虑考虑清楚，一个说不要嫁给她男朋友都是你脑子里自动生成的！人家根本没有这么说！人家说的只是买你们的戒指要考虑考虑而已，而你因为自己狭隘的心思杀害了她们！柴东，我告诉你，你根本没有替天行道，不要为你的罪行加上这么冠冕堂皇的帽子，你不配！你就是一个罪犯！”
柴东被郭云峰怼的说不出话来，他嘴角抽搐，却又很快恢复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吧？我女朋友也死了…哈哈哈哈哈…你们知道她在哪儿吗？不知道吧？我说了我是替天行道！我就是！像她们那种女人就是不得好死！呸！玩弄别人的感情，我辛辛苦苦赚钱为了谁啊？不就是为了让她生活的更好吗？结果呢？我明明对她这么好…”
尚千博听不下去：“柴东，没有女朋友你就不赚钱了吗？没有她你就不能好好生活了吗？明明是你走了错路还狡辩！从你目前的总总看来，人家离开你是非常正确的！可你呢？杀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女孩…她们明明有着美好的未来，结果都是因为你！”
郭云峰和尚千博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柴东还在疯癫狂笑。
两个人揉了揉太阳穴，审讯一通下来耳朵要聋了。
其实这起案子不算困难，被害人欣欣生前社会关系简单，盘算起来很少，只是一开始大家的目标都在张彦青身上，没想到最后，还让王淇渄牺牲了。
“通知一下欣欣的父母，告诉他们凶手抓到了。”
“好的。”
医生让你从医院出来时，柴东案已经进入尾声了，上面处理的很快，再庭审一次就能给柴东定罪了。
“听说那天柴东说他女朋友的尸体被他藏起来了，后来找到了吗？”
“诶呦喂…”郭云峰被你问的仿佛又回到了当天，“你是没来啊，幸好幸好…那孙子后来说尸体藏在城南的山上了。我们带着人赶过去，搜了一天一夜啊，愣是不敢闭眼…好在最后真的找到了，我们告诉柴东的时候，他的脸色当场变了哈哈哈哈，挑衅我们呢！没想到我们真能找到吧！哈！只是可怜了那么多女孩子。”
下了班，你慢悠悠终于回到了出租屋。两天没回来，你陡然发现门口摆着一束花。花朵有些缺水，显得不那么娇艳欲滴。你掏出手机看了眼，才发现前两天是520。那么想来这束花是张聆元摆的吧。
天呐，原本在单位你故作坚强的一切此刻都崩溃了。
“渄渄…”你深觉是你害死了王淇渄。
如果那天你没有提醒王淇渄晚上要赴约，你没有让她一个人留在原地自己去地铁站买饮料，你也没有让那把匕首从自己手里划走…
你伸出手，两只手掌都被纱布包住了，只能用上一点力，用力过大伤口会撕裂疼痛，你甚至没有办法捂住脸痛哭。
你只能任由眼泪滑落，混着鼻涕一起滴下来。
门口有人在敲门，你没擦眼泪鼻涕就往猫眼上看去。
是王祺昊。
在以前，有时候你会跟着王淇渄犯浑一起喊王祺昊是哥。而王祺昊也会欣然接受，他也是把你当做妹妹的。
“王老师。”
只是现在你没有任何资格再喊了。
尽管你迅速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是王祺昊没有戳破罢了。
“我来看看渄渄的房间…老两口有点想她了。”
“嗯，这边。”你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