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便出现水患,两岸灾民无数,不少的折子递上来。
周景宣只觉得头疼欲裂。
这些时间他虽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是对从前的事情也有了大概的印象。
周景寒在一侧动了动脖子:“皇兄,这江北的水患,您觉得应该谁去更合适?”
周景宣偏头看了过来:“景寒你觉得呢?”
周景寒有些怯懦,他低下头:“朝中的人我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谁能担得此任。”
周景宣沉默片刻:“今年新上任的吏部裴宣为人正直,这水患他去合适。”
周景寒点点头:“那明日我便让他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周遭便安静下来。
周景宣半响后才出声问道:“景寒你辛苦了。”
周景寒仰头看着周景宣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皇兄你说什么呢?”
“这个位置可是所有人都想上来的,又何谈辛苦。”
“当年母妃和皇兄可是为了这个争得头破血流的。”
“如今若是知道,这便宜落在了我的身上肯定会气得不行。”
周景宣抬手拍了拍周景寒的肩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周景寒自小便跟他亲密,景寒的想法他自然也是清楚。
这位置实在是没人了,他才勉强坐上去的。
人就是这样,即便是脑子里的记忆不全,可依旧能凭着本能知道很多。
第二日早朝,周景寒便点了吏部的裴宣去江北。
裴宣今年三十,被点到,他立马谢恩,心中却是犹犹豫豫。
这江北的水患并不好处理,京城乱成一片,他如今去江北,可能会错失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