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明最开始还有些心虚,现在越说越觉得是程氏不对了。
谁家的女人像她这样啊。
不过是打了她几下,就去死。
这样的女人怎么被他齐元明遇见了,真是倒霉。
从前那隔壁的屠夫家,那屠夫凶神恶煞,经常对他媳妇打骂,他们时常见到屠夫那娘子都是鼻青脸肿的。
即便是这样那屠夫娘子还是将家中收拾得井井有条,好几次屠夫娘子被打得下不来床。
最严重的时候肋骨都断了几根,好了以后还不是一样的。
齐元明只觉得程氏是被他惯坏了,否则哪里会这样,死就死了还给他惹上麻烦。
“齐大公子这根本就怪不了我啊。”
“她要去死我也没有办法。”
“我总不能时刻盯着她吧。”
“这该死的贱人,便是死了也不让我好过。”
齐恒之看着眼前的面目狰狞的男人,神情闪过一丝厌恶。
从之前齐元明交代的便是,他从前便是乞儿,是他夫人的父亲救了他,可他却拐走了人家的女儿,气死了恩人。
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情。
齐恒之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觉得他比上齐元明也要好上许多。
便是他找来那些发泄的人,也都是自愿的,他也给了不少银钱。
而齐元明纯粹就是恶人。
可怜之人便有可恨之处,便是说的齐元明这样的人了。
在他落魄的时候有人拉他一把,他不仅不懂得感恩,反而趴上去吸血。
这样的人本性便是恶毒的。
只是现在的齐元明还有用,否则齐恒之早就让人将他打死丢出宁州了。
齐恒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今你觉得该怎么办?”
齐元明忐忑地看着齐恒之,从刚才齐恒之封锁消息的举动他便知道这事还有转机。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公子,你说这样行不。”
“这些知道内情的人便不让她们出去。”
“消息也自然传不出去。”
“程初本就是不爱出门的性子,便对外说她病了就行。”
齐恒之有些诧异的看了齐元明一眼:“可是院中的人有不少是宁州望族中的女子,你如何处置她们?”
齐元明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这些不过是一群女人而已。”
“她们被送过来便是拿来谋利的。”
“是我的女人了便应该听我的话。”
“若是不听随便找个由头处理了便好,我如今这假身份处理个人他们还不敢乱说话。”
“只是这段时间不宜动手,得先让她们在院子里呆上一段时间再找由头。”
齐恒之目光紧紧地盯着齐元明,半晌他才露出一抹笑意:“你能处理好,便由着你处理就行了。”
“齐元明你要牢记有用的人才能活着,你要争取你一直是个有用的人。”
齐元明立马讨好道:“大公子放心,我便是狗也是那条最听话的狗。”
齐恒之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离开后,心腹有些迟疑的问道:“公子,这齐元明又狠毒又蠢,咱们要不然将他解决掉吧。”
齐恒之勾了勾嘴角:“他这样的人才最有用。”
“只要能活着,他会努力展现自己的价值的。”
“到时候事迹败露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可也是被他蒙蔽的啊。”
他脸上笑容逐渐扩大:“毕竟这么像,我如何能分辨得出啊,我齐家也是受害者啊。”
“别忘了咱们也送了个齐媛过去。”
钱娇娇一行人被送了回去后,每个院落都有人守着,保证便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其他人只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王妃死了,为何她们反而被囚禁了。
第一反应便是王妃死的肯定有问题,她们说不定被怀疑是凶手。
其他的人想到这个理由时,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很快便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只有钱娇娇。
钱娇娇心中的不安越发的严重,她神情慌乱不已。
今日的情况,她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要知道从前的齐恒之对王爷那可是恭敬有礼,可今日看来王爷更像是在讨好齐恒之。
就像是……
钱娇娇脑中努力在想用什么词来描述。
想了许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就像是仆人!
想到这个词时,钱娇娇脸色瞬间煞白。
她有些不敢再去想,若是真的如她想的那样,那、那所谓的王爷不过是齐恒之手中卑贱的奴仆、
那她竟是委身贱奴了?
她府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