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是换一个更完全的方法。”
“能不伤害到无辜的百姓亦能拿下羊首关。”
“若有谁有其他的想法,自可来同我商议。”
“咱们大周的儿郎跟那武戎的不一样,也不屑做那般的人!”
周景宣将那几位议论最凶的请到营帐中单独聊了聊。
最后几人黑着脸离开。
军中的士气并没有因为周景宣那日的发言便的好转起来。
甚至更加差了。
每日那些士兵便闲散着三三两两闲聊。
即便是周景宣按军法处置也无济于事。
他们甚至说:“王爷身处高位,自然不懂他们这些从底层慢慢爬起来的人。”
“武戎的人百姓是人,他们这些为了大周拼死拼活的士兵难道就不是人了?”
“王爷心善去心疼那些武戎的百姓,那他们呢?”
这样的言论越演越烈,甚至有人说周景宣为了博得一个好的名声,所以故意这般对武戎的百姓。
而不管大周士兵的死活。
军营里的最大的忌讳便是这样,一时间怨声四起。
就算军法在那里摆着,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尧杵听到这些的时候,惊喜极了。
他完全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效果。
尧杵巴不得周军越闹越凶,这样他们自己内部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哪里有时间去管他们。
尧杵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他派去了好几人回来禀告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周军不满周景宣做的决定。
他们认为那是武戎的百姓,武戎自己都不管他们的死活轮的到他们大周来操心吗?
这样的分歧在军营里蔓延开。
越演越烈。
尧杵已经可以猜想到后面这些人不服气周景宣,最后没办法只能打道回府。
现在分歧已经产生了,即便是周景宣在让攻城,也有许多人不满他。
这便是得尧杵意料之外的惊喜。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下羊首关也会丢失,大周也有可能就此打道回府。
这样下去一连好几日,尧杵悬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他只需要在城中等着周景宣他们内部斗起来就行了。
说不定到时候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之利。
就这样第三日的夜里,尧杵在一阵喊杀声惊醒。
严军师冲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周军杀了进来!”
“咱们的人毫无防备,他们攀上了城楼,很快城门就会被打开了!”
“将军,羊首关守不住了!”
尧杵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他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周景宣他不是因为放过武戎的百姓,而引起了众怒了吗?”
“怎么会突然攻城!”
严军师脸色难看至极:“属下也不知道……”
他还没说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猛地一拍大腿:“将军咱们被骗了!”
“周军故意演了那出戏来骗咱们!”
“好让咱们掉以轻心!”
尧杵的脸色也难看极了,他麻利地穿上盔甲,脸色铁青:“该死的大周人。”
“真的狡猾至极。”
“本将军明明派了那么多人过去查探,竟还是被他给骗了!”
尧杵拿着大刀:“走咱们去把那些百姓抓起来,让周景宣后悔今日的决定。”
“即便是我们死,也要恶心下他们!”
“这么多无辜的人都是被他们害死的,让他们午夜梦回想起来,便无法入睡!”
严军师看着尧杵,脸色一垮苦着脸朝着尧杵说道:“将军,来不及了。”
“所有的人已经去城楼支援了,已经分不出人手了。”
严军师刚说完,便有一人闯了进来。
来人盔甲破破烂烂满身的血迹,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尧杵身前:“将军,城门被周军打开了。”
“咱们受不住了!”
尧杵顿时目眦欲裂,他手紧紧握着大刀:“城门开了?”
他身形晃了晃,此时的尧杵知道大势已去,羊首关完了,武戎也完了!
他是将军没有逃离说法,他只能战死。
尧杵拿着大刀,厉声道:“跟我一起去跟周军拼杀。”
“国破咱们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武戎在,我们在。”
“死便死了!”
尧杵拿着大刀冲了出去,外面已经打成一团了,他冲上去,一刀便劈死一个。
手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