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休沐日总是待在桃花坞不说,就是每日当差,都不似从前那般用心,不时便会告假。
而这些变化,都是从柳心月出府去了一趟清心观开始的。
想起女儿曾经说过,清心观里有个道士,就是帮着柳心月设法夺取了她气运的人。
纪氏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叫人去查过清心观,却半点消息没有查到。
这么看来,清心观里的那位道人确实有些本事。
柳心月定是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秘法,叫燕鸿飞一夕之间回心转意。
不,也不能说是回心转意。
燕鸿飞如今的情形,反而更像是中了什么蛊一样,眼里心里都是柳心月,连从前想要重振门楣的雄心,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你且安心,不要轻举妄动。”纪氏告诉顾秋水,“若柳姨娘真的用了什么了不得的法子蛊惑侯爷,那也须得先行找出源头来。”
顾秋水也明白这一点,自然听从纪氏吩咐。
得了纪氏这句话,顾秋水便起身告辞,回去安安心心关上玉竹园的门,滋滋润润过日子去了。
纪氏想了一会儿,也没个头绪。
如今她心里头,惦记着两个人。
一个是清心观的那个无名道士,二就是燕鸿飞从未出现过的哥哥。
纪氏叹了口气,两个人都似神鬼出没一般,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唤了棠蕊进来,纪氏又给长兄写了一封信,封好了,令棠蕊着人送去江南纪家。
这日傍晚,燕鸿飞回府后,依旧是直奔了桃花坞。
柳心月才沐浴过,头发披散在肩头,只穿着粉紫色寝衣,抱着燕晚晚,口中哼着小曲哄孩子。
因燕鸿飞一连多日宿在桃花坞,柳心月这里的用度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燕晚晚的乳娘再不敢偷懒,将孩子喂得不错。几天时间里,燕晚晚便好似长开了些,白白嫩嫩的小婴儿,已经是能够看出些日后倾城之色了。
“阿飞,你看晚晚。”柳心月将女儿送到燕鸿飞跟前,轻笑,“模样越来越像你。从前大师说她命数尊贵,我只当玩笑话。这会儿看着,倒是觉得说不定真有一段福气呢。”
说完,就在燕鸿飞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燕鸿飞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