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么?”刘琳一边套铠甲,一边说。
“我能帮上忙的。”宋慈恩小跑跟上刘琳。
“你能单独上马吗?”刘琳掂了掂手里的苗刀,
宋慈恩一时语塞,刘琳揉了揉她的头道:“别闹,阿姐要去办正事,你自个待在家里啊,听话。”
见刘琳要走,宋慈恩一个飞扑抱住刘琳的大腿,嚷嚷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骑马溜过去。”
“你!”刘琳又急又气,半天甩不下宋慈恩,只能妥协道“行吧,真是服了你。”说完朝着院落大吼:“刘毅何在?”
一个精壮的汉子从列队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刘琳抓起腿边的宋慈恩,往他怀里一丢道:“看好二小姐。”无视宋慈恩的挣扎对众人道:“整旗,列队,出发!”
宋慈恩被刘毅捂着嘴,动弹不得,只能不断怒吼:“嘎咕咕,哇哇哇即系”(臭阿姐,你居然骗我!)
刘毅叹了口气道“二小姐,大小姐也是为了你好。等你大一些就好,当年,大小姐也是这样,最后也是被大少爷绑了回去。”
说罢,把房门一关,对着屋内的宋慈恩说:“二小姐,小的就守在门口,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屋内吧。”
宋慈恩急得团团转。
不行,按照惯例,来劫道的肯定是有名的“毒蝎子”邓吴,此人最是阴险狡诈,无论是暗器名刀都是猝了毒,就连刘大哥都没有讨到好处,阿姐年岁小,怕是会吃亏,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着她。
可这门都被堵死了。
宋慈恩来回扫视,突然发现靠近南侧的窗还开着,她顿时兴冲冲地跑过去,却和楼下的刘毅打了个照面。
刘毅无奈地笑笑:“二小姐,你就别想了。”
宋慈恩不死心,围着房子转一周,终于锁定开在北侧角楼的小窗户。
此窗外连接花园,再往北走就是议事厅的耳房,穿过前厅和照影壁,就能出去了。宋慈恩脑海中将路线不断排练,可行,就这么做。
只是,她看着足足越过她头顶的窗户,陷入沉思。“这个,原来就是这么高吗?”
无奈之下,她只能从内室拖凳子,刚勉强抬起椅子,门却在此时被敲响了。“小姐,门口有些吃食,你别赌气伤了身体。”
虚惊一场,宋慈恩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虚汗,背着弓箭,艰难地爬窗户,可喇叭状的裙摆束缚着,怎么都迈不开腿。
宋慈恩气急,猛地用力。
翻是翻过去了,只是,宋慈恩大字状摔在草甸上,头发上全是草,脸上也全是灰,她顾不得这些,撒丫子跑,终于等她气喘吁吁跑到门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着:“二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
回头,是越来越近的刘毅,可脚下的马,不仅不听使唤地来回走动,过高的马镫,怎么都上不去。
宋慈恩又急又气,脑海里全是清晰的心跳声。
眼瞧着刘毅就要追上来,门前的街道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
宋慈恩兴奋地牵着马大叫:“常宁叔!快带我走!”
终于在路人指挥下把车厢拉回来的常宁,还没明白咋回事,就又被宋慈恩推着上马。直到出了城门,他还是一脸茫然地对宋慈恩说:“恩恩,到底是啥情况?你刘毅叔叔刚刚为什么要冲着我们摆手?”
宋慈恩噗嗤一声笑出来,对着常宁说:“这不重要,我们赶紧去增援刘姐姐。”
常宁点了点头,直到临近山峦,他才反应过来,大叫着:“不对啊,怎么能轮到你来增援,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啊呀。”宋慈恩心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来都来了嘛。”
常宁有些生气,板着脸说:“下次不许了。”
宋慈恩敷衍地点点头,指着前方陷入鏖战的人大叫着:“就在那!”
挂着杜字的商旗下,一辆马车被蒙面的黑衣人围攻,府兵和镖师以圆形护卫在马车四周,拳风,刀声乱作一团。
不远处,刘琳一个利落的抽刀式直接撞上前方人的下颚,再接一招凌云纵突围。有两人见情况不妙合围,却被刘姐姐一招撩刀式挑开剑锋,随着回旋踢,两人骤然倒地。
就在这时,一根红缨枪从背后窜来,刘姐姐侧身躲过,那人翻转回刺,被刘姐姐推开,刀直冲面门。那人随丢枪,前桥躲过,一把匕首从袖中滑至手中,直冲刘琳胸膛。刘琳躲闪不及,只能侧身躲过致命伤,可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小心!”宋慈恩道,她看到刘琳身后,举着刀的山匪。两人合围近战,刘琳手中的苗刀一时之间无法阻挡。
她随从箭筒抽出一只箭,挽弓,瞄准,发射!
中了,后面那人被箭贯穿头颅。只是,宋慈恩努力忍住痛意,这二百石的弓实在是勉强了。右侧胳膊从大臂到手腕撕裂的疼痛,右手的伤还没好,不断渗着血。最疼的是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