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春节,诸方来客,人多糟乱,怕是有些不会好意地人混入人群。大家牢记,在城门贴上告示,看紧自己小孩,女眷,防止那些拍花子和贼人。”
“另外,加强防守,提高警惕,定点定时巡逻。绝对不能出岔子。大家听明白了吗?”
“喏!”
“下面来分配任务,刘毅东大街正午门......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怎么在这?”
宋慈恩和刘琳半个身子靠在门外,眼睛一个劲地在四周偷瞄。
“我们也想帮忙!”刘琳中气十足地说。
“去去去。”刘大柱不耐烦地摆手,示意她们离开。“忙正事呢,小孩子乱参合什么。”
刘琳说:“我们也可以帮上忙,再说了,我可听说了,你不是想抓沧州府最大的拍花子吗?就你们这些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我要是拍花子早就躲得远远的。我和恩恩练过功夫,又和你们熟,就是最好的人选。”
刘大柱毫不客气地会怼道:“去去去!当我们是吃干饭的,哪轮到到你们?”
众人都识趣的低下头。
不料,此时一个粗嗓门大声说:“大小姐这招妙呀,咱就是一个引蛇出洞,里应外合,杀他个片甲不留。”
“片甲个大头鬼!”刘大柱生气地跳下来,朝着那汉子头上就是一拍。
“乖乖的,不是你孩子就不心疼了!”
“我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
“谁还再提?”
刘大柱怒目圆瞪,却发现声音从门后传来。
许惠萍缓缓走出,头发鬓角湿润,身上的铠甲还没脱下,显然就是匆匆赶来。
“好你个刘琳!长本事了!居然敢搬出你阿娘!真是两天不大,上房揭瓦!”刘大柱边说便脱鞋子,抓起拖鞋冲着门外来。
许惠萍说:“这是我同意的!”
刘大柱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他憨厚的脸上挤出一丝尬笑,默默把手里的鞋子放下,说道:“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就听夫人的。”
说完,朝着屋内一众将领吼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哄老婆吗?笑笑笑,再笑,就让你们去西区,陪那群老王八过年。”
西区达官贵人对他们这些武夫总是不屑,辛辛苦苦做事也捞不得好。
哪像东区,还有小贩,婶婶给他们送吃的。有的热心肠的还会为他们牵线搭桥,认识城中适龄女子。
往年都是抽签,若是今年因为笑了两声被气恼的上峰安排去哪,实在是划不来。
众人这样想着,就连先前头铁发声的刘勇也识相的闭上嘴。
就这样,刘琳和宋慈恩顺利地加入抓拍花子计划。
散会后,刘琳贴近宋慈恩的耳朵说:“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天天去书房摸鱼都不知道。”
宋慈恩说:“上午的时候,文仲秋给我写的信到了。就在外墙那边,你不是好奇一个中午了吗?”
“文仲秋,那是谁?”
“哦,就是你说过的东街的周娘子。”
“什么?”刘琳停下脚步,一脸不可置信“那个穿着嫁衣,有些疯的女子?你怎么认识她的?不对,那个地方,离家那么远又不顺路。你怎么会去?”
“帮玉茗找人,偶然的机会。”
“那也不行!那个地方人鱼杂乱,你去那种地方!也不怕拍花子。到时候把你这样的小孩子清蒸了!”
“有人看着呢,没事,你不好奇信写了什么?”
“哦。”刘琳挠挠头,敷衍地说:“写了啥?”
宋慈恩停下脚步,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信纸。
刘琳接过,首先被娟秀的簪花小楷吸引住了,她心里想:“这仲秋,真是写得一手好字。桥头那些念酸诗的文人怕是写不出来,这样的好字。”
但仔细看过信件的内容,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凤眼气得都鼓圆了。
“此事当真!”她说着,本手中力气大的吓人,将手中信扭作一团,但立刻缓慢松开手,小心翼翼地将信上的褶皱抚平。
“你刚刚怎么不说?”
宋慈恩轻描淡写地说:“说了有人信吗?一个半疯的女子?”
“再说了,你真以为这样的事情,那些老东西不知情?怕是今日开会的家信都有他们的眼睛。”
刘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今日执意要参加......”
宋慈恩点点头,面色凝重地看向遥远的落日。
她当然希望一切是假的,但那份名单,又让她不得不信。
呵,真没想到,她就说之前那些女孩怎么会离家?特别是像金盏这样被家里保护的姑娘。
原来是在这,呵,这些人手是真伸得长。
居然打着鬻儿卖女的名头?
要不是文仲秋给的这份账单,她竟然都不知道:原来说着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