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静云为赵鼎安排了一辆王爵规格的车架,到了马车前,赵鼎却拒绝上车。
“换一辆。”
赵鼎的举动让邹静云摸不着头脑,殿下不是经常坐车辆车出行吗。
“殿下,怎么了,是这架车太旧了吗?”
赵鼎解释说。
“频繁出入莽山,难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尤其是大皇子和太子,如今我即将离开京城,我不希望他们盯上母妃的坟墓。”
换了一辆寻常管家出行使用的马车,邹静云目送赵鼎离去,忍不住感叹道。
“殿下可谓纯孝。”
“如果我晋朝真的以孝治天下,就该让殿下登基,而不是大皇子和太子这两个伪君子。”
在夜色的掩护下,赵鼎的行踪没有被任何人关注到。
就在他离开后,王府前的大街上,两个坐在靠酒楼窗座位的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殿下和护法真是多此一举。”
“前日遭遇刺杀,现在赵鼎肯定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随意外出。”
坐在对面的白袍男子喝道。
“休得妄议护法大人,你不要命了。”
“今日护法大人要去莽山探秘,我们且回去,明日再听他调遣。”
饮尽壶中最后一滴酒,两人相伴离去,找了一家客栈睡下。
而他们交谈的内容全被萧玉儿听在耳里。
“今日去莽山?”
“那里偏僻荒凉,可以布下重兵擒获他。”
萧玉儿没有浪费赵鼎的银子,这座酒楼也被她盘下,作为一处秘密据点。
平日里正常经营,与寻常酒楼无异。
可酒楼的掌柜和跑堂全都是萧玉儿训练的手下,他们会在这里收集各种情报,汇总后交给萧玉儿。
如果萧玉儿觉得一些消息是有价值的,就会呈递到赵鼎的桌案前。
唤来两个手下,萧玉儿发布召集命令。
“去把龙渊的武士全都召集过来,多备马匹,我们要在一个时辰内赶到莽山。”
事不宜迟,萧玉儿没有向赵鼎请示。
她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也不可能擒获那位所谓的护法大人了。
也许这些人口中的护法大人,便是出入东宫的那位神秘人,或许殿下遇刺便是他一手策划的。
可手下们却迟疑了。
“大人,会不会有诈。”
“对方也是有些地位的人,为何要夜探莽山,又为何要在这个时间派出手下来到王府门口,又恰好被我们听到。”
萧玉儿仍旧坚持自己的决定。
“也许真的有诈,甚至敌人已经布置好了陷阱,但我们还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龙渊的发展全赖殿下一人,只有展示了我们的价值,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倾斜。”
“明知山有虎,我偏要向虎山行。”
片刻过后,一行身穿灰袍的骑士出发了。
城门和宵禁制度的阻碍对普通人而言犹如天堑,可对他们而言简直是空气。
且不提他们背后的主人是赵鼎,单是萧玉儿手上捏着的大笔银子就足够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
莽山,一处山路弯道处,树冠上、灌木丛中忽然出现数十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一个头戴白巾的男子怒道。
“护法大人,为何不让我们杀了刚才那只车队,他们打了郑王府的旗号便是我们的敌人。”
数个壮汉附和道。
“是啊。”
“卓然头领不能白死,杀不了赵鼎,我们就要杀了他的手下。”
“没有人能踩在我们圣教的头上拉屎。”
面对手下的愤怒,王行知面无表情。
“一群蠢货,你们的鲁莽只会给圣教带来更大麻烦。”
“赵鼎何许人也,乃是大晋皇子。”
“一次刺杀不成,不可能再来第二次,否则京师驻军和顺天府衙门一定会联合镇压圣教。”
其实上一次刺杀已经很冒险了。
如果不是利用了太子和赵鼎的矛盾,赵鼎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圣教的头上,令朝廷大力镇压圣教的活动。
王行知无法做决定,到底是杀了赵鼎更重要,还是保住花莲圣教京城分坛更重要。
“方才那只队伍衣着简朴,马车也是寻常王府管家的规格,必定是受命来祭祀的小人物,杀了又有何用。”
“赵鼎乃是当世奇才,圣教的大威胁,我们既然不能杀了他,也该除去他的左膀右臂。”
“我已派人散步消息,本人也亲涉险境做诱饵,便是为了杀掉赵鼎的女人萧玉儿,她掌控着一个情报组织,对我们有很大威胁。”
王行知以为自己设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