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是把他搞不会了。
他轻笑着，“行，那你说，我听着。”
许秋星翻着页，边道：“这个小本本我没记时间啊，你就自己努力想想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淞凛眸子微弯，“嗯。”
许秋星眯了眯眼睛，努力看清上面的字，开始念——
“南阳珍珠怎么来的。”
“西劲草怎么来的。”
“为什么每个月十五你就不见人了。”
“那两个星期你和江大明星去哪了。”
“小胖那事怎么解决的。”
“请说出我肩膀那个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生什么病了。”
许秋星合上本子，抬眸道：“具体就这些了，你得好好跟我解释解释，咱们谈恋爱得对双方有一定的了解，这些问题我觉得我知道也不过分。”
她又笑眯眯的反问一句：“对吧，淞凛先生？”
这些问题全是她思考了一段时间总结出来的，毕竟她之前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可在淞凛看来，这些问题全问点上了。
淞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腮帮子，“你怎么这么聪明。”
她挑了挑眉，露出狡黠的笑容，“那肯定，快解释！”
她将手一巴掌拍到他的掌心上。
淞凛顺势握住她的手，抿着唇，金眸闪过几分思索，思考着该怎么说。
许秋星眯了眯眸子，“你该不会还想瞒着我吧？”
淞凛：“你让我想想该从哪说起。”
“嗯行，你好好想。”
说完这句话后，许秋星往后靠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淞凛见此，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帮她把喝下去的酒精引出来。
他将人抱到浴室里，又将她圈在怀里。
“软软，等会别惊讶。”
许秋星靠在他身上，晕乎乎的脑袋闪过迷惑：“……？”
淞凛垂下眸子，将手伸到她小腹前面，一点点的将她喝下的东西引出来。
许秋星很快就感受到自己肚子里有东西在凝成一团，然后慢慢地从腹部往胸部上升，那异样的感觉让她震惊地睁大眼睛。
那团奇怪的东西很快就到了喉间，她忍不住想吐。
这时，淞凛低声道：“张大嘴巴。”
许秋星张开口，一团粘稠的液体从她口中落到了马桶里。
淞凛在旁边抽了一张纸给她擦了擦嘴巴，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见她愣愣的眼神，他轻笑的敲了敲她的脑门。
“傻了？”
许秋星眨了眨眼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该不会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妖怪叭？”
不然这这这操作真的很非人类。
“瞎说什么呢。”他掐住她白嫩的小脸。
他温柔地看着她，斟酌了几秒后开口，“你不是说过有一天你去海边玩，听到了一阵歌声吗？”
“嗯，怎么了？”
男人勾起唇，眸子露出浅笑，“那是我在唱歌。”
许秋星：“？？？”
“你……在唱歌？”
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天她听到歌声后还在附近找了一圈，根本没人。
“我们不开心或者是开心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用唱歌表达情绪，你那天刚好赶上我心情不好，不然你听了歌之后也不会哭。”
鲛人习惯用歌唱表达出自己的情绪，而又因为鲛人歌声的独特性，人类听了鲛人歌后很容易会被歌声里的情绪影响。
如果当时那个人类正好处于悲伤之中，那他的悲伤会被无限放大。
许秋星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天在海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
“……”丢人。
不想回忆。
许秋星：“那为什么我那天没能看到你。”
淞凛：“我躲起来了，因为我当时必须要躲着人类，而你是人类。”
听到这里，许秋星终于听出来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他不是人类。
不然也不会一口一个人类的喊。
她抬起眸，怔怔地看着他的金色眸子，“淞凛，你到底是什么。”
淞凛轻笑，“在岛国那天晚上，你不是问我世界上有没有鲛人么，那我现在重新给你一个答案。”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这个世界上有鲛人。”
许秋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直勾勾的看着他，“而你就是，对吗？”
淞凛勾唇，说出来后他倒是觉得轻松了很多，“嗯我就是。”
听到这句话的许秋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她推开他，呆愣地走出了浴室，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淞凛走到她身前，也没坐下，在感受到她的情绪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