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是乙|醚导致的昏迷,没有生命危险。她父母已经赶到医院照顾她。
楚云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除了右手臂轻微骨折之外,五脏和大脑一切正常。
“你至少要打一个月石膏了。”知晴心疼地望着他。
“小事。”楚云慵懒地倚在床上,对此毫不在意。
“怎么是小事?”知晴盯着他缠满绷带的手臂,“疼死了。”
“不算疼。”
“你是不是痛感神经有问题?”知晴皱着眉,心里暗怪这人从来不肯报忧,“我有一次手臂只是撞到淤青都痛得想哭。”
“嗯?”楚云弯弯嘴角,“哭一个看看。”
“楚云。”知晴严肃道,“为什么要冲到最前面?”
他瘪瘪嘴,答非所问:“我是警察,难道还能怕事?”
“你并不是一线刑警。”她继续逼问,“为什么?”
“她想当一只鸟,我成全她。”楚云垂下了眼眸,“毕竟从今以后,她终生不得自由。”
“你知道她为什么杀人了?”
“不知道,只是从她的作品里隐约感受到了。”
“那你为什么会跌下去?”
“万一她真摔死了怎么办?我得当肉垫。”
知晴怔怔看着楚云,双眼竟有点失焦,“那你摔死了怎么办?”
他轻笑一声,语气平淡:“早就安排了气垫,死不了。”
“你不知道自己说的前后矛盾了吗?”她又急又气,泪一下就飙了出来。
“喂。别哭啊。”他刚才的云淡风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有分寸的。”
“所有的死亡方式里面,我最讨厌从高处坠亡。”知晴啜泣道,“最最讨厌。”
楚云坐直,从床头抽了两张纸,递给知晴。她扭过头,并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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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我错了。”
“不敢了。”
】
见她不答,楚云也急了:“你想怎么样?”
她把头几乎扭成一百八十度。
“喂,你小心脖子断了。”
“噗!”知晴一秒破功,但还是倔强不去看他,“跟你爸妈说了受伤的事儿吗?”
“跟他们说干什么?除了瞎担心,什么用都没有。”
“那你这一个月怎么办?”
“怎么,我在秋水举目无亲是吗?”
“你在这有亲戚?倒没听你说过。”知晴抹了抹眼泪,“那我就放心了。”
......
“我有个好邻居。”楚云幽幽说道。
“你要我照顾你?!”知晴从椅子上蹦起来,“我怎么给你洗澡?怎么换衣服?”
“你还想占我便宜?”
“不是我占你便宜,而是你自己没法完成啊?要不,我找凌竹一起帮忙?”
他撇过眼神,嘀咕道:“那我还是更宁愿被你看。”
知晴的脸颊红了起来,迅速烧到了耳朵根:“这不不,不合适。”
“听说,有一次苏止行打球的时候手臂和腿受伤骨折,你贴身照顾了近三个月?”楚云微笑着,面容却隐隐有一抹愠色。
“那是他刚上大学的时候,才十七岁。”知晴一直以来都当苏止行是小孩,现在想想,有些行为举止确实没有顾及男女界限。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苏止行不再叫她知晴姐姐。
“不对啊!”她突然反应过来,“凌竹不可能知道。谁跟你说的?”
楚云翻了个白眼,“那混小子前段时间有事没事就来挑衅我。”
“你怎么不告诉我?”
“跟你说有用吗?你除了维护他还会做什么?”他慢慢躺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那你先休息吧。”知晴起身准备离开,“我下午再来。”
“我不睡,只是懒得看你。”
......
她又重新坐下来:“我四岁的时候去到福利院。苏禾是在三年后来的,那个时候她十岁,止行只有两岁。福利院——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在那里只有苏禾一个朋友,还有一个大我七岁的哥哥偶尔会照顾一下我们。至于止行,可能我把失去妹妹的遗憾都弥补到了他身上吧。哥哥上了大学之后就没再回来,后来苏禾也没了,我只剩他这一个亲人了。”
“他和苏禾长得很像。”楚云闭着眼说道,“很好看。”
“嗯。那小子从小桃花就旺。”知晴不禁笑出了声。
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你一点都不动心?”
“你会喜欢自己妹妹吗?”知晴无奈道。
“他又不是你亲弟弟。”
“他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还记得!”
“哈哈哈哈哈哈。”楚云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