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里蛮是嫌恶,“你知道,我们最看不上欺负女人的人。尤其还是自己妹妹。”
林半生继续问道:“就是骚扰还是那啥了?”
“说是把人强|奸了。他妈的,说起来都恶心。”
灵泽的心猛地一颤。她第一次见到秦常和自己哥哥在图书馆外纠缠不清还以为只是一个压榨欺负妹妹的人,没想到居然能卑劣至此。
她没忍住怒道:“他们父母呢?不管吗?”
“他妈的能让儿子坐牢?”那人越讲越气,声音不由自主扬了起来,“说是为了平息这事才同意她去槐夏念大学的。结果她哥死了又被强行带了回来。”
林半生装作毫不在意,却一步一步让那人把知道的都抖了出来。
原来秦常的哥哥叫秦刚。她是跟着自己的母亲与秦刚的父亲重组家庭。所以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听说不仅是秦刚,甚至她养父都会偶尔骚扰她。秦常的母亲没有正经工作,依附丈夫生活,也只能忍气吞声。
秦刚这个人不务正业,只知道吸父母的妹妹的血。不仅欺负妹妹,还会抢她打工挣的钱。听说还搞大过别人的肚子,赔了好多钱才算了事。
“TM的你说想杀他的人多不多?”那人自信地仰起头,“要么是意外,要么是他杀,但绝不可能自杀。”
*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两人在澜江大桥上吹着风,灵泽不自觉裹紧了围巾。
林半生轻佻地摸了摸围巾:“他送的?”
“嗯。”
“快十二点了,没车回福利院了。住我家?”林半生看了眼灵泽的包,“你不带行李的?”
"我住在酒店。"事实上,她只是在见谢澜依之前把行李寄存在了火车站附近,准备回福利院的时候再去取。
林半生轻哧了一声:“许知晴,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我家就我一个人,房间有的是。”
一阵强风吹来,灵泽吸了吸鼻子,“真的不用了。”
林半生的脸色阴沉下来,“我为了套那几句屁话花了多少酒钱你知道吗?让你去我家住还得求你?”
风越来越大,甚至带起了澜江的水,灵泽加快脚步往地铁口走去,“我先回火车站了,晚上住那边的旅馆就好。”
“许知晴!”林半生扯住她胳膊,抬头看了看天,“你跟我走。”
“你赶紧放开我。”她强撑着笑容,“要是半路就开始打雷我可能会被人当疯子或者傻子。”
“你当老子是死的?”他语气明显不悦,“我的车马上就到。”
“半生,我不想欠你人情。”
林半生实在忍不住火,捏住灵泽的脸颊强行让她仰起头,“你TM非得惹我是吧?”
她说不出话,只能皱眉看着他。
“你欠老子人情还少了?”他加重了手指的力量,“要不是我,你怕是都投胎转世了。”
风卷起凌乱的发丝打在她脸上,她渐渐红了眼眶,对眼前的人感激又痛心。
一辆轿车停在两人跟前,林半生却只是呆呆望着灵泽,脸上戾气尽消。
“接你的人来了。”她后退一步,“我走了。”
他嗤笑一声,强行把人拽上了车。
司机是个约摸五十的男性,身着西装,身材匀称。他回头望了眼,“老板知道吗?”
林半生不可置信地笑出了声,“我还得给他汇报?”
司机又看了眼灵泽,语气恭敬却又透着威严:“我看这位小姐不愿意。”
他稍稍挪了下灵泽的位置,替她拴好安全带,口吻冷淡,“怎么,想换工作了?”
司机叹了口气,缓缓启动了车。
灵泽望着车窗外,不再反抗,也不和他说话。
林半生懒散地把手搭在座位一侧,另一只手拧开水瓶,“你这个样子,吴伯真以为是我把你拐来的。”
吴伯借着车内的后视镜又看了眼灵泽,“这位小姐,你如果想回家或者酒店,请告诉我。半生不敢乱来的。”
林半生靠在座位背椅上,似笑非笑,“我什么时候带过女人回家?你说得我像浪荡子一样。”
“那这位小姐是怎么回事?”
“我女朋友,闹了些矛盾。”他嗓子因为喝多了酒,笑起来又哑又带着磁性,“不然呢?”
吴伯把车停在了一个奢华酒店的大门口,“小姐,你今晚住这儿吧。”
林半生使劲儿锤了下后座沙发,吼道:“让你开回家,哪儿来那么多主意?!”
“这位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伯皱紧了眉头,“老板说了,你做什么都好,但不允许在男女关系上乱来。”
他轻蔑地笑了声,“我交过多少女朋友你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开回家。”他突然收起笑容,声音变得很冷,“否则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