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搜查结束,县衙仵作来到庵堂,询问赵鼎是否可以勘验,赵鼎准。
盏茶功夫后,侍卫过来回禀,两具烧焦尸体经过外部勘验后,由于灼烧较久,缺少明显证据,初步判定死因都是因失火逃脱不及时而造成死亡。
蒋方为听着频频点头,一副深以为然并且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的表情,同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并不希望自己治下出现杀人越货的勾当,尤其是现在这个煞气极重的杀神在。
可刚松这口气没多久,听得有其他人到来的声音。
福安快步走来,看到赵鼎正望着,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一脸讨好,“主子,人带到啦!”边引一须发皆白看不出年纪的老者上前。
…………
“这孩子在井里泡太久了,需要即刻开始救治,还望将军允准。”说着眼望了周遭众多人一眼。
赵鼎示意,率众人离开关上车门。
谁知转身突然看到眼前之人,无奈对其肃声道,“此处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休得胡闹。”
“孩儿跟随师父前来,并非胡闹。”说话之人听上去初初进入变声期,语气坚定,并带着一股不甘示弱。
“师父让我多观摩。现在,我也得进去。”说着,一个箭步钻了进去。
“师父,弟子进来啦!”
…………
赵鼎无奈摇头,带着福安向着摆放尸体的东厢房走去,蒋方为快步跟上。
“将军,这等场面还怕污了您的眼,不如下官过去盯着,有情况及时向您汇报?”
“……”
到了东厢之后,看到地面两具焦尸,佛门清净地,众人难免一阵唏嘘,难以想象一天前两个人还是活生生的。
仵作看到一行人来到,起来行礼,“见过将军,初步判断并无异常,在下想请示能否剖验。”
“准!”
蒋方为听到后不自觉退了一大步。
福安本来听着也很是心颤,但是看到旁人的若无其事,再看到蒋方为没出息的样子后,象征性的向前挪了一步。
一炷香后。
“禀将军,左边这具焦尸肺部内发现烟状物,同时头部、硬膜收缩,脱离颅骨,有出血形成水肿,并且遍布颅腔,形成帽状,呈现黑褐色。可以断定为生前烧死。而另外一具,在下惭愧,则无法判断。”
正在这时,众人只见一老一小进到院子里。
“父亲,那个……小孩已经被师父救回来了。”说着有点面色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刚好先生过来了,敢问先生,这两具尸体能否麻烦您核验?”
院中人见到赵鼎如此重视这位老人,也不约而同一起向着老人投以期待的目光。
老人点头。
虽然众人如此期待能有人解惑当下这个案件,但是想到刚刚仵作一通操作,最终还是决定给老人一片安静独立的空间。
“主子,不然咱们去走访下附近邻里?”福安一脸期待问道。
赵鼎考虑片刻,最终转身。
“主子,我发誓看到您瞪我了……”福安小声嘟嘟囔囔,快步跟上。
…………
晨起的人们,正在焦急的忙碌着,并没有谁因为这世间发生了一场无名火灾而停止生计。
炊烟升起,很多人家开始起炉灶。
慈济庵,并不如一般庵堂处在一个偏远荒无人烟的地方,相反,步行不过半刻钟即有人家。
福安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看着前面大步流星的主子,不停的在心里警示自己,刚看完血腥场景,不饿不饿。
一刻钟后,早点摊。
“主子,您真是爱惜奴才,一定是听到了奴才饿了……”
“……”
一阵沉寂。
“噗嗤……”
福安并不气馁,快速吃完之后,走向摊主,闲聊了起来。
赵鼎一脸沉静,其他侍卫见怪不怪。
一盏茶后,回来向赵鼎小声禀报。
一行人分别去往酒楼,茶摊等地,一路回去了府上。
…………
赵鼎正襟危坐,福安自觉上前,将一路了解的情况一一细说。
“平日里这个慈济庵还是断断续续有人去,香火并不旺盛,一般情况下两位师太还是出门化缘比较多。据说两位师太里面,一人比较和善温和,平日里对外都是此人交际。另一人瘦高个头,据说话比较少。两人平日里都是去往一些人家祈福消灾。这做的都是善事,并无结仇。”
赵鼎面无表情,福安只能继续往下说。
“……刚侍卫来报,火势基本把整个庵堂付之一炬,活下来的应该只剩下那孩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成?”
“谷神医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