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理一愣,“我这边都行,你们休整下。”
“那就用罢晚饭过去吧!”
“好嘞!就喜欢你这火急火燎的劲儿!我给你们安排饭去啊!”边说着边兴冲冲的出去。
晚饭较为清淡,但也算是这几天赶路之后的难得一顿热汤热饭了,惟初用的很满足,赵昭数次鄙视的眼神都被她无视。
能吃饱喝足本身就很幸福,臭小子不懂很正常,他胎投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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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不大,饭后,众人刚好一路步行去了凶宅。
惟初心里在想,谷白难道是因为自己吃饱喝足所以想走走?
很快行至院前。
门口贴着「闲人免进」的封条,门上方挂着一块儿不大的牌匾。
张宅。
门内一处不大的小院儿,院里种着低矮的椿树,晚秋时节仍颇有绿意。
正中间显眼的位置一株石榴,依稀挂着点点果实。
惟初心里想,石榴「多子」。如果不是凶手杀人,这一家应该很和乐才是。
顺着铺就的碎鹅卵石一路走过去,却看到外屋门廊前一块明显的血迹。屋檐下转角处掉落一盆花,看着似不小心被碰掉的。
“这是发现小女儿和长子尸首的地方,小女儿其实就是命大,这孩子是有后福的。”
指了指鹅卵石处那块明显的血迹,“长子被发现时,身体呈趴伏状,头却看向门侧,看着一路从室内到室外的血迹路线来看,似乎是他未断气时想着爬出去找人来救,但被凶手发现后,从后心窝补了一刀。”
“那位小姐呢,怎么伤的?”惟初问到。
尤理突然感伤起来,“这孩子,把哥哥护在身下,后心窝的那刀,从她的身上贯穿,却直抵她哥哥的心脏,也是她命大……看凶器应该是长刀,但我们搜了很久,却没搜到。”
房子不大,老两口住在主屋,儿子住在西院,女儿看着像是住在老两口隔壁的暖阁里。
老两口就在主屋,一人在桌前遇害,一人仰倒在床边。
家里各个房间被翻动,似是寻找贵重物品毫无顾忌。
“贵重物品,首饰银两都不见了,不过一些贵重绣品都还在,总感觉这个偷盗之人是个惯犯,绣品一般能够看出出处,只拿贵重细软。”
“还有什么?”谷白看到尤理的欲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怪。好像一切都太巧了。刚好一个月前有了附近五风寨被剿,也的确有两个当家逃了,一直在通缉。若是那二人,那倒是十分匹配。但是问题是,真的是他们吗?这一家子倒霉?”
谷白没说话,静静地走来走去。
惟初不说话的跟上。
赵昭心想,马屁精,又来了。不甘示弱的跟上去。
“说说你们的想法?”谷白边走边问。
“问过仵作了吗?尸体可有可疑之处?”赵昭稍一沉思问到。
福安跟上回道,“都属于一刀毙命,分别在腰腹处、颈侧、心脏位置。行刀并无分毫犹豫、十分利落。尸首现停在义庄。张玲儿,也就是那小女儿,还在衙门的临时居处休养,伤还没好全。”
谷白思索片刻问道,“可要同去义庄走走?”
“可。”
“同去。”赵昭又瞪了惟初一眼,问的是你嘛?
什么「可」,以为自己是什么老人家不成,一点不懂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