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众人神情,自嘲,“很吓人是不是,哈……”
惟初却觉得这个人其实原本长相不错,至少是憨厚那一挂,浓浓的眉毛,一看就重情义。不过,他应该原本更为黝黑一些,如今面皮虽说变白了些,但依旧比常人黑上几倍。按照时下的审美,武夫虽是武夫,但看着的确较为尊贵,长相上确实更占优势些。
有些看不惯其他人嫌弃的表情,惟初道,“这是新伤吧,也是被武夫所伤?”
此人并没回应,又说起了小鸟,苦笑起来。“我见到她时,她告诉我她有孕了。按照时日来算,定是那武夫的,但她已入那……种地方,又怎么会被承认?也就是她天真,还觉得能够和武夫重修旧好,看到有人送来药也不怀疑,满怀欣喜的喝下。”
大概是想到先前的场景,眉目更是苍凉,面上蜈蚣紧紧绷着,“后来她这胎落了两三天,等我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已经寻不到她了。”
“听她姐妹说她们那里的人死了都是草席一裹,送去乱葬岗。我去乱葬岗找了几日,才找到她。当时,她……”
此人倒是心智颇坚,有情有义,有始有终,可惜,自身不得善果。
惟初放缓声音,“你的双手,指腹颇多厚茧,应是常做抓握动作方能磨成如此。刚摘面具时,看到上面有新的裂口。难不成,你从山后面爬上来的?”
其他人听惟初如此说,还是不太相信,后山怎么说也有百丈高,若真跌落去,尸骨都找不到。爬上来?吓都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