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找我们？”
秦显宗好奇道，“为何拒绝？”
“你先回答，我哥哥先问的。”
看到小乞丐换成本来男孩子的装束，秦显宗并不见意外，也不生气，言简意赅回答，“因为你有本事，不止显现出来的那些。”
惟初从善如流，“因为你不靠谱，不止显现出来的那些。”
秦显宗一愣，转而又瞪着那双水眸，“可否发发善心，给我解解惑？”
小乞丐也看向惟初，他心里虽然觉得此人无事献殷勤，有些奇怪。但他看上去还挺翩翩佳公子，不懂惟初为何这样，似是有些抵触。
“在对镜山庄，那个内应，就是你吧？”
小乞丐愣住了，实在没想到还有内应。
秦显宗笑了，“为何这样说？”
他并没否认，只是问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
听到如此回答，惟初道，“很明显，后面「蛇」只想快些认了那件事，不想我说过多。再加上，你有几次都是故意引导节奏。”
看到秦显宗没点头也没摇头，惟初继续道，“你故意最后姗姗来迟，其实也是一种洗脱嫌疑的方式。还有，里面的小厮，应该有你的人。”
秦显宗点点头，“是有我的人，要想故意出现在那武夫面前，做个扣并不难。”
惟初摇摇头，“并不只是这些，你应是策划了整个过程。就是不明白两个点，还请解惑。”
“你说。”
“你怎么说通让人死心塌地为你杀人？想得到什么？”
“为我杀人？”秦显宗有点意外，“人是他自己要杀的，他只是寻不到机会，我为他创造了机会，难道不是助人为乐？想得到什么……恕我不能直言相告，我只能说，知道多了对谁都没好处。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没主动害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好人，你可以放心。”
看到惟初并不相信的样子，又悉心说道，“我们此次去的是一个荒废墓地，地上建了一个书院 ，那书院还十分闻名，有近百年光景。你大概听过它的名号。”
“麓湖书院？”
“正是。”
那倒是和惟初的想法不谋而合，惟初原就打算将小乞丐送至书院读书，她内里毕竟是个女子，长久下来和一个男孩子一起，难免时有不便。
而且，这孩子从小没怎么读过书，会的都是一些江湖规矩，为他长远发展考量，到正统书院学些知识，总是有助益的。
至于说以后，他如若想再回到自己身边，那也不无不可。只是在惟初心里，与人同行，半路已是缘分，不求长长久久。
而麓湖书院和徽山书院都颇为知名，若上得其中的一个，小乞丐也是师出名门，大家之后。
只是据说两所书院若想入学，门槛都不低，这也是惟初想筹钱的原因。据说，徽山书院多为名门之后，门路很难找到。而麓湖书院，若是家中有意支持书院建设，乐意交些诚意金，那也有可能获得入院名额。
所以说，惟初为何如此捉紧银两，可真真不是财迷，这也不是在为自己辩白！
嗯！真的不是！
惟初内心如此作想，面上倒是没显露半分，“不感兴趣。”
秦显宗继续循循善诱，“在下有幸和书院山长有点交情，可以为令弟讨得一次加试机会，并且附上推荐信。只要他能通过加试入学，定会得到优待。要知道，在这些书院中，即便能入学，若无人依仗，后面几年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小乞丐在旁边，静静打量着窗外的月光，表情有点像在听他人的故事一样，事不关己。
“需要我做什么？”惟初还是问了一句。
“找到入口，咱们一起下去，我只要一样东西，剩下的，只要你想，悉听尊便。”
不对！好像刚刚说的是荒墓？
“我刚没记错的话，这是个荒废的、且荒废了百年以上的、墓地？既然荒了，有没有入口就是两说。而且，即便有，这书院建了百年了吧，一百年没人找到，你指望咱们两个人？”
秦显宗也不否认，“的确如此，一般学校都是孩童多阳气重，特意建在墓地上，也是为了压制阴气。这学校建了百年，很可能墓地有被破坏，东西不在了也有可能。不强求，寻什么等进去了再相告，进不去也无妨，一千两作为答谢，先付三百如何？”
手一挥，就有白天跟踪自己之人捧上了银子。
小乞丐还是年纪小，终于不看月亮了，将头转向一排排银锭，默默数了起来。惟初手又有点痒痒，但稍稍控制了下。
这是要拿银子砸自己的节奏，上辈子卑躬屈膝，活到二十几岁也没攒下什么银钱，越想越觉得白走一遭。
“最后一个问题，干嘛找我，希望你真心相告。”毕竟才在拍卖会见了一面。
纯净如水的眼睛定定看向惟初，“你查验尸体而面不改色，是为「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