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刚来到此处,对屋内的氛围还有些惧怕。
萧祁阴沉着脸,坐在那桌边的是漼家的姑娘,纵使来之前都已经了解些许是什么情况,还是被这气场压得喘不过来气。
“刘太医,你是宫中的老太医了,前来为公主诊治一番,这究竟是什么毒?”萧祁一声令下,太医连忙走上前去,隔着那丝绢为明珠把着脉。
不过片刻,刘太医起身,看看萧祁又看向坐在一边的漼浔一眼。
“你尽管说,这里的人都不是外人。”萧祁开口道,太医这才说出了口。
“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给公主殿下下了此等毒药!”
漼浔漫不经心的看了床榻上的公主一眼,这是明珠先要害自己,她才出手的,若不是现在她已然说不清了,这种低劣的手段,还是在三皇子与她那继妹成婚之际,谁人敢明目张胆的教唆明珠公主?
放手一搏,无论成功与否,都会看在今日是成婚之日以及她三王妃的身份上不予透露,这应当便是漼月的心思吧。
漼浔冷哼一声,“此药为何药?刘太医您便细细说来,五皇子定是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是春心渡。”刘太医此话一出,萧祁的脸色变得更是不好。
漼浔其实猜到了几分,但没想到是□□中最厉害的那一种,任何人来说,下此药之人定是心有不轨之人。
至于何人在背后教唆,只能等明珠公主醒来后一问了。
宋杯雪露着半边肩膀,看着正在谈话的漼浔,伸手微微扯了下她的衣袖,才让刘太医看到了这旁边还有一位伤着的。
“我下去后吩咐太医院的人为公主殿下配了药端来,此时便先看看这位公子的伤势吧。”刘太医先出了屋门,吩咐了跟他来的徒弟,又走进来,看向宋杯雪胳膊上的伤。
漼浔看着刘太医娴熟的手法在胳膊上涂上了药,后又用纱布将其包扎起来。
又美其名曰替宋杯雪把一把脉,看看可有受什么内伤。
刘太医此意还未表达出来便被宋杯雪拒绝。
他径直将衣服穿好,不再给刘太医任何接近的机会,漼浔看见连忙说道:“多谢刘太医包扎,若是换我来定会让他多受些磨难,只是把脉便不用了。”
说着望向了事后而来站在屋门外把着风的阿若跟绪风一眼。
阿若立马会意,从锦囊中拿出了些许银子递给了刘太医。
“好吧,那老夫便先退下了,若是此位公子有何内伤,尽管来寻老夫。”刘太医走前还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漼浔有些不解,扭过头看向了脸色沉沉的宋杯雪。
“既然无事,我们便先回去了。”漼浔同萧祁说着,下一秒便带着宋杯雪离开了三皇子府,上了马车。
外面的宴席已经散了许多,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些与三皇子萧钰交好的人。
漼浔只看了一眼便神色端正问道:“为何宫中太医要为你把脉,你却不肯,莫非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宋杯雪沉吟片刻没有回答,若是说刻意隐瞒也并没有,但是若是不说,便算是隐瞒。
“此事关乎皇室秘辛,若非到了时机,我不会同任何人说。阿浔,你……”宋杯雪还是有些犹豫,他有些害怕,有些怕若是不说漼浔便不再理会他。但若是说了,他想要查清的真相呢?
“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说,若是到了时机你愿意同我说再说就是。”漼浔表示理解,两人坐在马车上,相顾无言。
漼月现下成了亲,可在三皇子府可是大闹了一番,漼浔有预感,回到府上定是少不了一番搓摩。
可没想到,回到府上却是到了被人逼着离开漼府的境地。
刚一进了正堂,一道狠厉的声音伴随着重物砸过来的风声传到了漼浔耳朵里。一盏青花瓷的茶盏迎风朝她脑门扑来。
“咚!”重重的一声响砸在了漼浔的额头之上。
用杯盏砸她的那人听见响声,手还颤抖了一下。
宋杯雪连忙将她拉了过来,一时没有防范住,使她刚回到府上便受了一记打。
他冷眼看向正堂坐着的两人,月黑风高,那明月挂在半空中,将正堂院外照的十分亮堂。
漼浔抬头看着坐在主位的两人,不由得冷笑一声。
她额头上已变得通红,擦破了皮有些血流了出来,这副样子让正堂的漼父看了都有些瑟缩。
“阿浔,为父不是故意的,可你实在不像话!你妹妹的婚事,怎能由你如此搅乱?”漼父想起此事,心中怒火又上了胸膛。
“我如何搅乱了?”漼浔直直问道,若非是有人蓄意谋害她,怎会出此闹剧?
三皇子府,大婚之日,光明正大,想要全京城的人看她笑话不成?
“你住嘴!全京城的贵女都前往了那间屋子,你与这旁边的白面小生便在这屋子内!就算是没发生什么,传了出去有几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