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浔在府上等了一天消息。
京城的殿试很快,入选殿试的本来就没几个人,很快便秋闱结束了。
漼浔带着阿若与绪风来到了宫门外,等待着宋杯雪从宫门中走出来。
她环顾着四周,来到此地的都是走到最后一步的人,殿试选出三人能够入朝为官,若是当真入选,宋杯雪便能在朝堂之上找出可疑之人。
第一个看见宋杯雪的是阿若,她欣喜的指着,宋杯雪混在人群中,低着头背着科考所用的笔墨纸砚。
此刻已是夕阳,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让人看了有些落寞般。
漼浔心下一紧,看他如此表情,可是没有成功?
宋杯雪刚出了宫门便走向来接他的马车处。其余学士表情呈现在脸上,有的不成便耷拉着脸,有几个脸上扬起了笑容。
可宋杯雪无喜也无悲,究竟是成功与否,让漼浔心里更加捉急。
绪风跟阿若在外面驾着马车,漼浔走上前去,看着马车内忽然扬起笑容的宋杯雪心下了然。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他,气恼着问:“为何不直接说成功了?”
宋杯雪握住了她的手,有些许得意说着:“刚刚在宫门外如此显眼的地方,若是被他人所知,岂不是刚入朝为官便会被人盯上。”
“那也能用眼神示意我,好叫我不再担忧。”漼浔撇了撇嘴,宋杯雪说的极对,若是被人盯上那可不好,还是低调行事些。
“抛开此话不谈,你猜我在殿试上遇见了谁?”宋杯雪又神秘兮兮的凑近她一些说道。
“何人?”漼浔有些惊讶,他刚来到此处并不认识其他人,是如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宋杯雪更凑近她些,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许无救。”
漼浔眼睛一亮,上午萧祁走后还曾提到过他,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
“他脸上可有什么神色?”
宋杯雪点了点头,“他此次来到殿试,应当是那日之人助他,可他手上有那块竹简的下落,亦或是他便拿着那块竹简。为了保命他是否会将此物拿出来交予陆徽?”
漼浔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既然他就在这京城当中,为何不曾出面?应当是陆徽将他囚禁,知道现下科举往朝廷安插人手才如此。”
宋杯雪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激动开口道:“今日的考官,除了五皇子还有陆徽跟三皇子!”
漼浔有些惊讶,若是往常,殿试应当由皇上亲自监考挑选,怎今年是两位皇子主事?
“应当是三皇子求来,今日本应轮得到五皇子与皇上,去岁便是三皇子与皇上。他如此受宠,皇上定然不会不依。”
漼浔点了点头,忽觉他说的正是。但招许无救入朝,是想要掌握什么?兵权?还是朝野?
但无论是何目的,漼浔都不曾畏惧。
她信宋杯雪。
有他在朝堂之上,三皇子萧钰与陆徽一党定然不会阴谋得逞。
“三皇子……目的是何?”宋杯雪试探问到。
萧钰究竟想做什么,只有漼浔得知,前世宋杯雪死在她之前,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可再一次回忆,漼浔却想起了那日的蹊跷。
萧钰冲进门来将她杀死,躲在门后面的是漼月,站在门外等着的将士是周邑。
可就算她死后,萧钰也并未成功登上帝位,那日在三皇子府上遇见的周邑便是主要人物。
漼浔不知他最后为何倒戈,也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五皇子萧祁的人。
若是如此,在那日宋杯雪又是为何遭受周邑的暗算。
漼浔觉着此事有些蹊跷,蹊跷之处便是周邑,他究竟站在哪一边?为哪个人做着事?
可这件事又不能平白无故的问出口,萧祁身为皇子,有一些自己的心思是自然,可若漼浔就这样戳破,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再合作的了。
“阿浔,那便不想了,今日我成功被选入朝堂,你是否欣喜?”宋杯雪看着她紧紧皱起的眉头,让她看着自己抚慰道。
漼浔点了点头,此时许无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确定这两人的立场和站位。
她不是没有想过母亲的死,只有先让三皇子萧钰的目的暴露在皇上面前,她才能得到重识,才能求赏入宫。
“今日我便带你去那东市的船舫之上,我们四个好好的为你庆贺!”漼浔叫着绪风将马车驾至东市的那河泊边,其上有着几艘亮着灯盏的画舫,这是东市最有名的舫上美食。
四人来到这儿的老板跟前。
“呦,这是哪来的贵客,不曾见过,小二,快快有请!”画舫的老板是一位娘子,见四人来到此便连忙招呼着。
漼浔笑了笑,“娘子当真是有才干,开起了这画舫生意。那便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
“让我来猜猜,今日科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