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瞧我这脑子,忘记你已经筋疲力尽了。”
陆雨平凝视女子的表情,能感受到其说出这话后掩盖的凄凉。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为之发痛,呼吸贫乏。
此时的即将分别,让陆雨平感觉到,就像是生死离别那般揪痛与不忍。
徒然,心情复杂起来,充满无限悲凉。
“呵!你也会因为离开我而伤感?
看来,昨夜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唤起你的故日情感了。
不过嘛,也已经晚了,今天你出嫁,我这一天不去赌好了,亲自看着你上花轿。
过去之后就乖乖的,多争取讨顾小姐欢心。
等你以后回来探望时,我与你说的话依旧有效,待她哪天不能人道或是娶了小君把你冷落,可以钻入我的被窝里,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可是不会嫌弃的,玩人夫郎总好过被人玩自己的夫郎。”
月儿嘴角一抽,淡然面色道。
她装作满不在乎,又十分不舍。
终经过多次心里挣扎,她走过去,帮男子做着出嫁最后一件事情,将衣物在男子身上胡乱套了一通。
之后敞开房门,踱步庭院,迎面阳日,半眯着眼,眺望天际出神。
沉默不语的陆雨平见月儿如此模样,没有做打搅。
支起身子,艰难梳洗了一番,并整齐衣物遮掩身上的痕迹。
做完不久,一阵热闹喜庆的铜锣敲打声响彻,越发震耳欲聋。
平静如常的陆家,很快就蒙上喜庆的色彩,人声攒动,热闹非凡。
先是有不少精壮的女子挑着贺礼扁担涌入,将狭小的庭院堆积遍处,留下一个通道通行落脚之用。
其后,不少女子不管是陌生的还是亲戚,都与家中唯一的女子月儿攀谈交流,一个劲的示好。
月儿只勉强言笑,跟人虚与委蛇。
当年,陆雨平嫁给月儿的事情,知晓内幕的人很少,今天陆雨平出嫁,不乏是来打听消息的。
来人喜气洋洋,恭贺的画面,让陆雨平看得心里得到满足,就像是一大缺憾弥补。
与之相比,当初自己与月儿的一事,根本是敷衍了事,没有排场。
毕竟在那时,洞房都入了,其它,已经没必要了……
随地可见的贺礼,有贵气的绸缎,有精美绝伦的昂贵饰品。
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好生羡慕。
一夜之间,陆家还是无人问津,现在,顾家举办婚事,可谓闹得满城皆知。
人人都恨不得来沾份喜气,交好顾家。
“穷跟敷衍果真是两码事,爱自己的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心思花在自己身上,巴不得搞得轰轰烈烈,表达忠心与诚意。”
倚靠门旁的成熟少夫陆雨平心里感慨道。
正当陆雨平看到络绎不绝的人群,颇有感叹时。
一个佝偻老人的身影从人群远处走来。
人群立马安静,并让出一条道路。
看上去,该老人是颇有威望之人。
陆雨平定睛一看,不禁觉得老人越发眼熟。
“这?好像是城里著名的媒公!
怪不得周围人变得如此客气,原来都怕得罪月老,被牵媒讨到丑夫郎。”
恍然间,老人拄着拐杖来到他身前。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跟至。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陆雨平不由被盯的感到慌乱。
有些不知所措的他,眼神开始躲闪,不经意瞥见了老人盯着自己打量的动作。
他那浑浊的双眼中,精光流动着。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毫不客气扫视了一遍,颇有皱纹的脸,更是增添几分苍老。
自被他看了一眼,陆雨平好像全身透明般毫无秘密可言。
好在被打量的时间也不长,就犹如寻常人看到陌生人一样,奇怪关注一会,就将打量的目光撤去。
老人严肃威严的面容,顿时如娇花盛开,绽放慈祥和蔼之色。
眼眸的清明也随后变回浑浊,如发自内心地丝毫不掩饰对男子赞叹。
“皮肤水灵,面容俊俏,举止得体大方,很有大家闺秀风范,一看就是家中贤夫良父的料。
顾家的那位小姐可真有良缘,讨了如此标致的人儿。
你叫雨平是吧?
现在进屋将这套婚服穿上吧。
顾小姐不久就来迎娶你过门了。”
媒公见陆雨平尚处于呆愣状态,提醒道。
他说完,就有一个殷勤女子递过一身崭新的婚袍,交付到陆雨平手中。
陆雨平也在提醒下回过神,道了一声谢,将门掩上,开始换衣服。
关上房门,男子身影消失。
安静庭院中,如点燃炸弹,爆发声响,出现了交谈议论声。
无非就是夸男子好看。
也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贬低男子其实就是狐媚子骚货。
当然,那些污蔑的话语都是嘀咕自语,很快就淹没于嘈杂气氛下。
等了一阵时间。
陆雨平废了一番力气,终于将漂亮婚袍穿上,看着梳妆前焕然一新,靓丽的自己,心